越云舒温声劝道。
胡赐看着如此温婉贤淑的母亲,再想想那骚浪的胡柔,心中依旧暗怀恨意,但是面上装作乖顺的点了点头。
“只要母亲能开心,赐儿便听母亲的!”
越云舒闻言眼角挂着泪欣慰的一笑。
“让母亲看看你伤势如何了?”
说着她就掀开了胡赐身上棉被的一角,胡赐腿上嶙峋的带血怪疤赫然进入了越云舒眼中。
越云舒伸出了手一时不知该如何放,眼眶不由微微一红。
“你何苦去跟胡契过不去,如今你把人伤成那样,自己又受了伤,这事情若是让你父亲知道,你必是要吃大苦头。”
“我若不去伏击他,我这手中的兵权早就落入了他的手中,倒是我这少主之位必定不保,连带着母亲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我势必不能让他做大。”
胡赐说着眸光一沉,眼中尽是杀意。
若不是他大意,这次胡契必死无疑,一想起他还没死,还被父亲急急接了回边城,他心中便是无限嫉妒怨恨。
同样是儿子,父亲每次都偏心于他,什么都是偷偷给他最好的,再以次充好将胡契选了不要的丢给他,还要在外人面前装作将最好的给了他,让他不得不笑着感恩戴德。
一想起这些事他心中就狠,恨不得将胡契和他娘千刀万剐。
“我给母亲看一个东西。”说着胡赐回头摸向枕头底下,将那虎头铜牌拿了出来。
“我在临军城接二皇子回宫那次,差点儿就死在了十二水府,若不是小时候你偷偷教过我泅水,儿子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
越云舒看见那虎头铜牌心下一顿,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胡赐手中的虎头铜牌,眼神越来越冷,冷的可以感受到幽寒。
越云舒一时想起她离开边城那日。
她手下捏紧了那虎头铜牌,起身直直朝着外间走去。
“胡启照顾好赐儿,今夜宫宴,我要先准备准备进宫。”说着她回头红着眼眶看向躺在床上的胡赐,“母亲必会为你讨个公道!”
胡赐看见甚少生气的母亲那气急败坏离去的身影,心中不由有些后悔。
母亲好不容易挣脱了胡氏宗族,如今又被他拉了进来,他一时不知这样究竟谁对谁错。
胡启上前道。
“少主,刚刚那些舞女还招进来吗?”
胡赐深深一叹气,抬眸剜了胡启一眼。
“让她们都滚回去,未有通传不得再往府里进献女人。”说着他脑海晃过宋九朝那句让他练好武功的话,他瞬时一脚踢开身上的被子站起来,“给本将军找几个武师回来,兵部那五万兵权,本将军势在必得。”
“奴才这就去办。”
胡启闻言立时回了话就退了出去。
胡赐合了合松散的衣裳,看了看腿上伤疤上涂抹的血迹,心中不由感叹这宋九朝真是个妙人儿,文武双全连药做的都比外面买的好,若是这样一个人愿意臣服于他,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