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赶紧出去吧,老爷找你呢。”看到沈夕月,品柔略带喘息的说。
“他找我?还真奇怪,八辈子都不曾见过我,现在突然找我又有何事”
夹气带怨的语气里还有着几许无奈与不屑。说完,沈夕月又重新摆弄起药材。
看着小姐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想着通报那人走时说老爷要急见小姐,品柔也着了急“小姐,品柔不知是为何事,老爷派人来找时,我说你今儿不舒服睡下了,然后找机会过来通知你”
品柔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听来的那个人有说许配,成亲什么的,当时品柔生怕她发现你没在府里,所以一时紧张也没注意具体说了什么。”
沈夕月和陈束在听到许配成亲的字眼时都不由困惑起来。
府里算下来不带她的话,还有两个大娘生的女儿,自当是正牌的小姐,但是大小姐在去年已于一个知州的儿子成亲,二小姐也在前不久刚许了人家。
虽说她只是个妾生的,而那个为人父亲的沈忠明从小也对她不闻不问,可是毕竟名义上她还是大家知道的沈家三小姐,如果家里真有什么婚嫁的事那必然只能是说她了。
沈夕月和陈束想到这一点,两人神色都不由紧张起来。
“夕月,你爹这是要做何打算,莫不是要给你许人家?这可不行,你与绍谦是一起长大的,要许也是给他,你等着,我这就去跟你爹说明此事。”
看着师傅焦急的朝门处走去,沈夕月连忙拉住他“师父,你莫急,现在还不知这具体情况如何,你这样匆忙过去不合适,不如让我先回去看看?”
听沈夕月的分析,陈束也觉得自己有些急了,“这样也好,你先回去看看,若有什么情况我们再做商议。”
说完,沈夕月走在前面,品柔紧跟在后,绕过半条街的路两人闪进了一扇小小的后门……
自十岁那年的隆冬之后,沈夕月其实一点都不想再跟他这个生命中的父亲有任何交集。
看见他便会让她想起疼爱她的奶奶和从来不管受再大委屈都淡笑不语的母亲。
其实说起沈夕月的身世也挺让人心疼。
十八年前,在她母亲薛氏还未嫁与她父亲时,是镇上束贞医馆的医女,因常去陈府给陈老夫人瞧病,其间被老夫人的儿子陈忠明相中。
给姑娘表明了想纳其为妾的意思,姑娘自是不会同意。
不过听医馆附近住的大娘有次跟街坊闲唠时说,看见薛氏用温柔仰慕的眼神朝当时正在给她诊脉的陈大夫看……
直到一日,喝了点酒的沈忠明又来老夫人院里,刚好看见了约好过来给老夫人药理,但老夫人外出没及时回来而坐在堂屋等候的薛氏。
本就风流贪色的人,再加上酒精作用的蛊惑,最终兽欲难控,在里屋老夫人的床上将反抗失败的薛氏……
几经寻短的薛氏,和拿着医用短刃,差点把沈忠明放血的陈束相互劝解后,师兄妹两人的不甘和哀怨只能的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
住进沈府后,沈忠民过来看过她几次,不过也是不敢留夜,生怕夫人刘娇倩再跟他闹。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沈忠明一听说是个女娃,更是极少再踏进她母女俩的院子。
不过好在老太太倒是一直偏向着她们娘俩,没事总会让丫鬟们送来些吃的喝的,隔段时间还惦记着给薛氏裁衣裳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