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你刚做了手术要好好休息。”
我没有死,楚行强制性的带着我离开梧城做了手术。
一场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的手术。
可楚行说那晚他赶到时家别墅时我已经奄奄一息,那时我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机,不做手术也是一个死。
手术说不上很成功,但也没有失败。
至少又给自己争取了一些时间。
季暖抬手理了理我耳侧的长发,我艰难的张了张嘴唇,她见我这样忙着急的阻止我说:“你刚醒,全身都还插着仪器,暂时还说不了话。”
我妥协般的眨了眨眼,听见季暖说:“前几日我们没有立即带你离开,按照楚行的提议我给顾霆琛打了电话,他过来见着你的时候以为你死了,哭的很是伤心,他们还为了举办了葬礼,律师还宣读了你的遗嘱。”
还为我办了葬礼
在梧城已经没有一个叫时笙的了吗?
想到这,我满眼充满悲呢。
季暖替我揉了揉因一直躺着而僵硬的手臂,愧疚的说道:“楚行把你伪装成死人是想惩罚顾霆琛,让他难过悔恨以及余生充满愧疚,可我见着在葬礼上哭的泣不成声的他,最终还是心软的告诉了他真相。”
哭的泣不成声
我记得在我昏迷之前顾霆琛来家里找到我,真挚的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爱的究竟是谁我爱的是那个让我厌恶的女人。”
他还说:“做我的顾太太,我们复婚。”
我那时没有答应,他也没有履行承若。
顾霆琛最终还是决定要娶温如嫣。
我抿了抿唇,艰难的问:“难道你不恨吗?”
我的嗓音异常的沙哑。
之前顾霆琛为了温如嫣将季暖关进了监狱,里面的日子必定度日如年,没想到她却以德报怨,竟然告诉了顾霆琛我还活着的消息。
“我恨他。”季暖顿了顿,轻轻的揉着我的胳膊说道:“在监狱里的日子我无时不刻的恨着他,恨他包庇温如嫣,恨他欺负我最好的朋友,可所有的恨在他跪在你坟前哭的撕心裂肺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季暖不忍心的说:“我那般无所畏惧的爱着陈楚生,我明白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看到那样的顾霆琛就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季暖说顾霆琛为我哭的撕心裂肺,以前我就难以想象那个冷酷男人情绪外露的模样,更别说他当着众人在我的坟墓前哭的那般的情真意切。
这样的顾霆琛确实令人心疼啊。
我疲惫的闭上眼,听见季暖问我,“你还爱他吗?”
我张唇,沙哑的说:“爱。”
我对顾霆琛的爱长达九年,这种感情不是一时片刻就能被抹杀的,现在这样的结局或者是另一种成全,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
季暖关怀的问:“那你身体好了之后还回梧城吗?”
我失落的反问她,“回去之后的我又是谁呢?”
季暖突然犹豫道:“笙儿,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可我又怕你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但我希望你能知道真相。”
我疑惑的问她,“什么真相?”
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结果?
她郑重道:“顾霆琛有个哥哥叫顾澜之。”
可能是刚清醒不久,我的意识很模糊,脑袋沉沉的。
“我知道这个事。”我说。
季暖怜悯的目光望着我说:“他们是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