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宽扭过头笑了笑,拉着他从树上飘身而下,待二人站稳才问道:“云明,刚才的那些人你都认识吗?”
“那天山派姓袁的和邓氏兄弟是头一次见到,其他几个都认识。”
沈成宽点了点头:“这个什么‘万杰山庄’,看起来还有不少名堂,依我看、前阵子玄铁令的事一定和他们有关。”
“可、他们也不过是想得到而已。”殷云明有些奇怪。
沈成宽拍了拍他的肩头笑了笑道:“没那么简单,你看着吧,华山派、闻人复生,外加那个天山派一定与此事有关,只是我还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把这三个素不相干的门派连在一起。不过、日后定有分晓。好,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起床后打洗脸水时、听那客店主人正在抱怨着,
“把店搞得鸡犬不宁,可半夜三更的又都跑了,连一文钱也没付,真是一群强盗……”
殷云明一听便知他一定是在说江汉帮那伙人、心中好笑便问道:“怎么了、店主?”
店主忙抬起头:“哎哟、客官,您歇的好么,小人可不是说您二位。”
“好了,我知道,”殷云明摆了摆手,“我们还要赶路,你先把我们的帐给结了吧。”
店主忙着吩咐人结帐,等二人梳洗好、那帐也结完了。殷云明多给了一些银子,店主千恩万谢道:“世上都象二位这样的好人就好了,可偏偏……”
不想再听他罗嗦个没完,殷云明忙拉着沈成宽出了店门。
出了镇子、沈成宽抬头看了看:“云明,我要赶去恒山,只好就此别过了。”
说心里话,殷云明真的有舍不得和他分开,忍不住问道:“沈师叔,不知、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好了,别象个孩子似的,”沈成宽笑着道,“要说再见嘛,也快,最多两年,两年内一定再见。”
“啊,是嘛?”殷云明半信半疑。
沈成宽挥了挥手:“走吧。”然后转过身向偏西北的小路走去。
直到望着沈成宽消失在路尽头,殷云明才走向偏东北的路。
又是一个人了,这样想着、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其实自己的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吧。
按着预定的目标、应该去找沐英,可在路上便听说、他已奉旨去了云南。殷云明思索着:既然沐将军不在,不如去北平找燕王,也好将靖儿的事对他交待一下。便转道向北平而来。
此时天已逐渐凉了,再往北走天气就更加冷,好在殷云明是习武之人、加上内力之深,对这点儿小事根本不在乎。
边走路、边天南地北地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已来到了北平。
燕王的府地就在前元皇城的原址上,这里在徐达攻陷北平时、大部分已毁于战火,只剩下太液池畔西北角上的隆福宫一小部分,朱棣就藩后、稍加修缮便做为了王府。
打听着来到燕王府,殷云明很随便地来到府门外、走上台阶,可立刻被守门的禁军给拦住了:“干什么?!”
左右看看禁军手中的长矛,殷云明抬手轻轻碰了碰那闪着寒光的矛尖儿、道:“不干什么,来串个门儿。”
“串、串门儿?”
禁军们好象看稀罕物似地看着他,“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殷云明微笑地将矛尖拨开:“看了,这不是燕王府吗?我没走错。”说着就要往里走,顿时、几杆长矛齐齐对准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