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百尺见南子衿没有回话,又是深吸一口气道:“当你成为十二太保的那一天,就意味着你没有出身,没有名字,没有过往,也没有将来。你就只是十二太保之一,连名字都没有,只有太保这一个称呼。连我自己都快记不起我真正的名字了。”
南子衿突然有些不忿,问道:“那为什么还要去当这个狗屁太保!”
娄百尺听到这有些迷茫,抬头看了看正头顶上的关帝像。关帝正一手持着青龙堰月刀,一手抚着长髯。一双丹凤眼蔑视着眼前的一切。
娄百尺嘿嘿冷笑两声,没有回答,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团用破布包裹的东西,随手扔给了南子衿,说道:“这是虎太保留的东西,交给你我也算解脱了。其余有关虎太保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十二太保之间基本是没有交集的,我帮他也只是因为我欠他一个人情,在姑苏,我等了快十年也够了,我要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南子衿伸手接过,并没有打开,只是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虎太保他现在在哪里,或者去哪里能找到他?”
娄百尺似乎被这个问题逗笑了,“我怎会知道?他只让我保存这件东西在姑苏等他来,我在这等了快十年了,他来没来找我,也许死了吧!”
男子衿沉吟了许久,他自己的心中也是很迷惑,究竟对自己的父亲是何种感情,自己从来也没有见过父亲,没有体会过什么父爱。也是这个父亲害苦了自己母亲的一生,但当娄百尺说父亲可能已经死了的时候,南子衿的心中却有莫名的伤痛。
日头正中,柳青寒依旧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南子衿也终是平复下心情,打开了那团乱糟糟的布团,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把约有手指长短的古铜色的钥匙,钥匙的把手处刻着复杂的铭文,但有一个树叶一样的符号很是显眼。南子衿不禁问道:“这把钥匙有什么用途?”
娄百尺摆摆手道:“我也不知道,你也什么都不要问了,从明天起,我要去干自己的事情了,你们虎太保一家的事,我可不想牵扯进来,你们走吧!”说完娄百尺就开始闭目休养调息不再说话。
南子衿见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便叫了柳青寒拱手离去,重回斜雨楼。
红袖从二楼迎面而出,见二人无恙也便放心,问道今日之事南子衿也是一一道来,尤其是龙蛇帮少帮主被柳青寒割耳之事更被南子衿添油加醋,红袖不禁也是多看了几眼柳青寒。柳青寒却并无言语,依旧冷若冰霜。
南子衿取出那把古铜色钥匙,红袖细看之下也是摇头道:“似乎问题的关键是弄明白这个树叶一样的符号,这样应该就能弄清楚这把钥匙有何用途?”
南子衿问道:“可有办法弄清楚这符号的意思?”
红袖道:“我将符号画下来,书信问一下总部长老。不过时间可能有点长,但也有可能长老也不清楚,要做两手准备。”稍作停顿,接着又说道:“不过,即使长老不清楚,我想还有一处地方肯定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