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研究所的确是闲了些第二天姜慈也是早早下了班,本来要回家的,可是她想起来遇遇说的炸串摊,就改道去了。
往目的地而去的路她越走越熟悉,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哪来的熟悉感。
直到到了目的地,姜慈才想起来这里离她很多年前住的贫民窟好近。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啊。
姜慈感慨着。
感觉昨日还是那个手里有着一笔巨款,却什么都不敢花的小姑娘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回家,生命中只有黑白两色,孤独又无趣。
一转眼她生命中的多彩之花一朵朵盛开着她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又一个那样令人惊喜的人,为她的生命增彩添色,溢满幸福。
姜慈唇边含笑,顺着这条小吃街慢慢的走,悠闲地寻找着他们说的那家炸串摊。
一路走过去她终于知道怎么朦朦每次来都是撑着回去的,因为这里好吃的实在是太多了。
等她找到炸串摊的时候都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吃也吃了个半饱。
只是她驻足在了不远处,没有再前进。
因为她看清了那两个人。
她们有多久没见了呀?
再久一点她就真的认不出来了。
姜慈笑了笑,走上前去。她会会她这辈子的冤家对头吧。
姜容刚送走一个顾客,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抬头就看到了姜慈。
姜容下意识转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
“姜容”姜慈喊她。
姜容抿了抿嘴,又转回来,扯出一抹笑来。
高贵,优雅,穿着淡黄色的连衣裙,腰间一根细细的腰带勾勒出她的身材来,提着。多年不见,她一点都没有变化,时光怕是将她遗忘在了半路,岁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半分痕迹。
她依旧是那张脸,没有斑点,没有皱纹,身材也如双十少女一般,谁猜得出她已然生过两个孩子了?
姜容发现,有的人的人生是真的羡慕不来。
这些年,姜慈的日子不知有多舒坦,与姜慈相比,她
姜容自嘲地笑了笑。
“你怎么来了?”既然被看到了,姜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动作麻溜地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陈翠明背对着她们在干活,听到声音,她身体一僵,转过身来。
姜慈和陈翠明四目相对,这么多年仇恨消散,只余感慨。
陈翠明一直想再见她一面,就是没找到机会,没想到,她倒是自己来了。
陈翠明搓着手,有些无措。
姜慈捏紧了手提包,姜容变了很多,她胖了,有了很多赘肉,应该是这些年不注重身材管理的原因,也老了,眼角细纹和法令纹很明显,脸上多了一些斑点,嘴角自然下垂,生活将她磨砺成了最平凡不过的中年妇女的样子。
陈翠明变得就更多了,跟徐涵清站一起谁看得出来是同龄人呢?说是徐涵清的妈妈都有人信的。
脊背有些佝偻,穿着深蓝色耐脏的衣服,两鬓已是白发。
和当年那个叉着腰指着她骂的女人截然不同了。
少了一分强势,多了一分脆弱。
“来这条街看看,我也不知道是你们。”姜慈说,“现在在卖炸串吗?”
姜容嗯了一声,指了指一边的桌椅,“要买的话可以在那吃。”
她本以为姜慈会嫌弃的,毕竟这种有钱人怎么可能会坐在街边小摊的椅子上,虽然表面干净,但椅腿什么的藏污纳垢的。姜慈虽说是吃着苦长大的,可这些年养尊处优,怕是再也没碰过这样的地方了吧。
哪知姜慈还真点起炸串,“就这些,看看多少钱。”
姜容脸色复杂,也没真收钱,“我请你,坐下等会吧。”
几十块钱她还是请得起的。
姜慈也不客气,就坐在一边等她。
等姜容把炸好的炸串端过来,姜慈发现她不止炸了自己要吃的那些,多炸了三倍之多,她还拿来两瓶啤酒,明显是要跟她促膝长谈。
再深仇大恨的敌人那么久没见了也有几分怀念。不仅是姜容,她也有一些。
姜容熟练的开了一瓶啤酒,想了想,又给姜慈拿来了一瓶可乐。
姜容熟练的开瓶的动作,其实挺让姜慈震惊的。
姜容把可乐推到她的跟前,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咱们算一算,也有二十年没见了吧?从我入狱开始,我们就没见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