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苦苦的。”高露像个半大的孩子,又重新将药塞回给了姜念。
姜念失笑,“乖,吃了就能增加美丽值,以后你就是高漂亮。”
“我本来,就是高漂亮。”高露垂着眼很是鄙夷她的说法,不过还是乖乖的拿了药,不情愿的吞下去了。
好不容易梗着脖子咽下,高露指着一处骂道:“等老娘再好看一点,你就是个屁了,我要睡更帅身材更好的!”
得,还真是那个男人。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以刺激的高露喝了这么多。
吃了药,高露渐渐的清醒了点,看着姜念有了焦距,缓慢的伸手一把搂着姜念抱住,“我要换个人喜欢!”
“换。”
“让那狗崽子后悔去吧。”
姜念无比狗腿,“肯定后悔。”
高露吸了吸鼻子,嘀嘀咕咕说了一堆含糊不清的话,从语气判断,大概都是骂那瞎了眼的男人。
好一会,高露彻底清醒了。
高露放开姜念,眼眶还是红的,吸着鼻子道:“不抱了,你这一把骨头现在膈的我都疼。”
姜念:“”
“没事,崽崽妈妈爱你,这就给你安排上一顿宵夜。”高露擦了把脸,煞有介事的挣扎起身。
“”
折磨了小半年,姜念即将要拍完最后一场戏。
不过姜念也轻松不起来,因为最后一场颜旗会为救男主死去,是一场爆发戏,对她而言有难度很高。
连续几天失眠,睁着眼彻夜得想着尽可能契合的表演方式。
时间越近,这种焦躁就越强烈。
一直到前一天晚上,姜念早早的被顾泽强制性的要求睡觉。
顾泽半夜醒来,手边空荡荡的,冰凉的一片,可以估测的出姜念已经起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几天她的焦躁担心他不是没看在眼里,也带着去见了心理医生,也不见好转。
好在,这种状态明天结束。
顾泽掀被起身,开了灯,也没能在阳台上看见。
他只能推门,去她以前的卧室,书房找了一圈,最后在楼下连接着后院的落地窗找到她。
盘着腿,两肩清瘦的连月光都难以承受般,额头,手心贴着玻璃,孤立无助。
“怎么在这里?”顾泽走过去,给姜念盖上手里的毛毯,“还是睡不着?”
屋里有地暖不怎么冷,反倒是玻璃起着一片雾气。
姜念侧过脸,脸色有些苍白,声音多少有些有气无力的,“你怎么也下来了。”
“醒来不见你,还怎么敢睡。”顾泽索性在她旁边坐下,“既然睡不着,我陪着你。”
“哎,不用啦,我没什么事的。”姜念笑着去推他。
顾泽伸手将姜念抱在怀里,揉了把柔软的发。
到底是没说什么。
姜念鼻子一酸,伸手圈住顾泽的腰,就那么等着天从黑色渐渐变亮,新升的太阳像是从云层里爬出来,像是新打出来的蛋黄。
用过早饭,顾泽放下手头工作,陪着姜念去了剧组。
姜念像是赶赴刑场的犯人,每走一步都觉得艰难。
等导演喊开拍。
姜念忍不住回头去看顾泽,见他勾着唇笑起来,又觉得心安。
再转过头,是奇异的冷静。
最后的戏份拍的奇异的顺利,姜念将自己折腾糟糕的身体,以及粉底都遮不住的黑眼圈,倒是很符合颜旗此时的状态。
最后的一场她挡了刀,是直刺中心口的致命伤。她低头看了眼,看着一脸血污的男人笑了下,“哎,走不动了。”
“带着她,走。”
“卡,姜念杀青!”
导演叫停,小叮当跟工作人员已经过去,姜念看着那么多聚拢过来的人,突然觉得有一种不真实感。
真的,就这么结束了。
等道具的刀被拆掉,姜念像是重新注入了活力,扑腾着瘦胳膊瘦腿的朝着顾泽跑过去,还没跑上两步,就被抱起。
激烈的撞了个满怀,姜念啊啊啊啊叫个不停,像是叽叽喳喳吵闹一群小麻雀。
好多天,琥珀色的眼睛终于亮起。
“老公好饿啊,我要吃,吃很多很多!”语气热烈,跟昨晚还颓的如女鬼一样的简直到了判若两人的地步。
“嗯,吃。”顾泽没将她放下,抬腿往外走。
姜念双手抵着他的肩,扭头笑,“不用问,问就是重色轻友。”
抱着花没地方送的众人:“”
没人性啊没人性。
深冬,全国大部分地区大雪预警,安城下的倒不算大,不过细绒一样的雪从早到晚,下的不见停。
姜念从杀青到现在,短短两个星期把肉给吃回来了。
裹着厚厚的棉服,迎来她结婚后第一个春节。
两方商量,姜念跟顾泽回老宅。
姜念停了所有活动,加上顾月放假一直叫着她早点回去,他们提前大半个月回去。
顾母很温柔,对姜念也是宠着的,从她回了老宅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了她身上,亲昵的宛如亲生。
尤其热衷于拉着姜念逛街。
顾母挽着姜念的手,“念念啊,你看呀,现在小孩的衣服是不是太可爱了。”
“嗯”姜念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看着小小的,小巧又可爱。”顾母垂着眼笑了笑,“哎,让我想起了顾泽跟顾月小时候的样子。”
姜念只能跟着傻笑。
顾母随手拿了几套,没等姜念反应就让导购去包起来,“太好看了,我看着就忍不住想买。”
姜念:“”
她知道不该开口的,可是没忍住还是问出口,“妈,现在买是不是早了点?”
“早什么呀,我看着就刚刚好。”说话间,顾母目光掠过姜念小腹,笑的越发的温柔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粗来了没,这本大概就是十八二十万字的小甜文,后面就是甜着甜着生宝宝啦
补了三分之一的更哈哈哈,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