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在轨道上面高速飞驰着,就像脱缰野马一样飞驰着,冷霜坐在高铁的座位上,看着车窗外,向后面倒着飞驰而过的树木,房子,此时的冷霜的内心是极为复杂的,似乎有点像一团乱麻。
此时他的脑海里,设想着自己的爷爷,冷寒冰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日本跟中国是水火不容,见面就是你死我活的厮杀的年代,为了一份在那个年代,简直就是天理不容的爱情,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爱情,背叛了信仰,脱离组织,脱离了队伍,离开了弟兄们。
当冷寒冰的师兄张云鹏还在跟日军浴血奋战的时候,冷寒冰却过起了闲云野鹤,自由自在的生活,这无疑是一种变相的背叛,如今和平年代,师兄张云鹏成为了大英雄,受到百姓爱戴,这个时候了,冷霜突然冒出来了,用一句网络流行的词语,这简直就是蹭热度。
而此时的列车还在轨道上飞驰着,车窗外的景物快速的往车的身后飞过,好似科幻大片里面的穿越时空的旅行一样。
冷霜的脑袋靠在车座靠背上面,寻思着眯着眼睛休息一会儿,这顶风冒雪的一宿没睡觉,走了四十里,也确实够困的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冷霜就忽忽悠悠的睡着了,进入了梦乡,这一睡觉可坏事儿了,遇到扒手了,这个小偷盯上了冷霜,盯了好长时间了,这个家伙剃了一个子弹头,就是脑袋四周剃的非常短,只有脑袋顶上留巴掌大点的比较长的头发的那一种发型。
小眼睛如同樱桃那么大,鼻翼比较宽,薄嘴唇,牙齿很有特点,别人的牙齿那是整齐划一,就跟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样,按部就班的站在牙龈上面,他的牙齿就跟一群乌合之众,只会打家劫舍的土匪一样,杂乱无章,歪七扭八的长在牙龈上,整张脸看上去有点龅牙的感觉。耳朵有点像两个小翅膀一样,带一个尖。下巴颏比较圆润,还是一个双下巴的感觉,这就是这个扒手的长相。
只见这个坐在冷霜身边的贼,盯上了冷霜的智能手机,这个贼看到冷霜呼呼大睡了,那是往前看看,往左瞅瞅,好似半夜出来偷粮食的耗子一样的警觉。
“这个家伙,不好惹,是一个练家子,霍曲星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多加小心,如今呼呼大睡,只要别惊动他,熟睡的猛虎不如猫。”这个贼可以说是霍曲星的同门师兄弟,都是当扒手,掏包的,他名叫蔡帆隆。想到了这里,这个蔡帆隆就慢慢的,把手伸到了冷霜的衣服兜里,慢慢的把手机往外抽,眼看就要得手了,却被一个人搅了局,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曾经跟战神张志兵,住在一个医院里的那个被军歌吸引的,出现在张虎面前的退役老兵雷沙。
这个雷沙此时坐在蔡帆隆的左手边上的座位上,他俩中间是列车的走廊,退役老兵雷沙保持着军人的军魂,那是坐如钟,站如松,警惕性相对也要比冷霜高。他发现了蔡帆隆鬼鬼祟祟,不怀好意的眼神还有动作,所以早就盯上了蔡帆隆,那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
只见这个雷沙,见到蔡帆隆马上就要得手了,就把一个硬糖块,瞄准了冷霜的脸,嗖的一声扔了出去,那叫一个准,简直堪比狙击枪子弹了,正打在冷霜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冷霜感觉有东西打在脸上,马上就醒了。
他四下看了看,结果可想而知,这个蔡帆隆把手机已经拽出三分之二了,再塞回去已经来不及了,撒手就掉车座上了,一琢磨,索性赌一把,只见这个蔡帆隆两根手指夹着手机,想要快速的把手机拽到自己的兜里,结果苍天都不助蔡帆隆,这也怨这个蔡帆隆倒霉,智能手机响了起来,彩铃还是网络歌曲沙漠骆驼,更厉害的是冷霜的智能手机使用水平属于初级水平,铃声大小调节功能,居然没有设置好,所以声音很大。这么来形容吧,如果蔡帆隆不是贼,他都能伴随着音乐,唱出歌词的感觉。
这彩铃一响,冷霜猛的把左手抓向了衣服兜,说时迟那时快,那是啪的一声抓在了蔡帆隆的手背上面。
“好尴尬啊,哥们儿,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我要是说你的手机要掉出来了,我帮你塞回去,你信吗?”蔡帆隆表情僵化的如同死尸一样,尬笑着看着一脸阴冷的冷霜,有些不知所措,迅速的把手放回了自己的兜里。
“我信你个大头鬼,你说的根本不符合逻辑,你看到我的手机快掉出来了,为啥不叫醒我,反倒先塞手机,难道我是植物人?叫不醒啊?”冷霜说着话,右手一个锁喉功,像老虎钳一样,掐在了蔡帆隆的脖子上。
“大哥,服了,服了,今日放兄弟一马,他日山水轮流转,我定当报答。”蔡帆隆声音略显低沉的说道。
冷霜松开手,瞪了蔡帆隆一眼,就接了电话,“你好,我就是张马营村接你的人,是卢导联系我们的,你是冷霜?”
电话那一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电话这一头的冷霜,说道“此处说话不方便,我是你要找的人,下了高铁以后再说吧,到时候我联系你。”
电话就如同,断了点的电灯泡一样,嘎巴一声挂断了。
然后冷霜回过神来,对坐在身边的蔡帆隆说道“犯错必须接受惩罚,你小子就蹲几天拘留所吧。”
冷霜说完了这句话,直接把乘警给招呼了过来,把自己差点被偷手机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告诉了乘警。
“谁能证明我偷你手机了,警察叔叔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这个二十多岁的蔡帆隆根本不害怕乘警,他理直气壮的狡辩着。
这个蔡帆隆敢如此狡辩,是因为他的偷盗技术高明,为了能够得手,这个贼把一个巨大的黑色行李包,不放在头顶的行李架上面,却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又把外衣脱下来放在行李包上面,像被子一样盖在身上,衣袖正好盖在冷霜的左胳膊上,这样一来也正好挡住了无死角摄像头的拍摄区域。乘警通过电脑终端,只能看到蔡帆隆脱外衣,放行李包的行为,根本没抓到他掏包的现行。
最终乘警也没办法抓捕蔡帆隆的时候,雷沙站了出来,他冲着蔡帆隆说道“小子,别演戏,装无辜了,自打你一上车,我就盯着你呢,你小子,别人看人是看脸,你看人不看脸,你专门盯着下三路,四处寻找作案目标,专门看有没有手机放在裤兜里的。”
雷沙这一句话,就跟一个石子扔水里一样,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有了人证,况且乘警也通过摄像头注意到蔡帆隆,上车以后不寻常的举动,于是就有了继续询问的必要了。
“是黑是白,你们三个跟我们走一趟吧。”乘警说着话就把冷霜,蔡帆隆,雷沙,带走了。
冷霜是心底无私天地宽,坦坦荡荡,雷沙是见义勇为,自然也是如此,可是蔡帆隆可就不行了,他上车的目的,就是接受了霍曲星的委托,修理一下冷霜的,所以蔡帆隆的身份信息是造假的,他的身份信息经不起推敲,盘查,最终在乘警的审问下,蔡帆隆说的话漏洞百出,无法自圆其说。也就光荣的戴上了手铐。
说到这里,这个蔡帆隆的故事,就不接着说了,再说就跑题了,他的故事,在后续的章节里会说到。
咱们接着说冷霜,雷沙,话说这两位心底无私天地宽的好汉,真是一见如故。他们俩并排而站的走到座位上,然后并排坐在了一起。
“多谢雷兄弟出手相救,我琢磨着刚才那个硬糖块也是你扔的吧?”冷霜双手抱拳,冲着雷沙就是一个抱拳礼,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情。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当过兵,你是老百姓,你的财产要受到威胁的时候,我自然要挺身而出。”雷沙眯着眼睛,微笑着,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似乎保护百姓,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反应。
“雷兄弟快过年了,不在家里过年,这是去山东干嘛呢?”冷霜看着雷沙鼓鼓囊囊的行李,就好奇的问道。
雷沙略显伤感的紧锁眉头回答“生活所迫呗,家里父母年迈,日子清苦,不然谁会快过年的时候还出来打工,我是没办法了,才想起我的一个,当兵时期的老前辈,他叫张虎。他曾经跟我说过,生活上有困难了,尽管去找他。”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也是找张虎,咱俩顺路。”冷霜激动的眼睛雪亮,如同电灯泡,好似捡到了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
二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聊的很投缘,时间就在这二人的交谈之中,消逝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高铁到站了,二人走出了车站,冷霜联系了在车上,挂掉了的那个电话号码。
他拿着手机放在耳朵边上,听着对面,嘟嘟嘟的手机还未接听的声音。就这么又过去了几十秒,电话终于拨通了。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我好心好意接你,你整的好像特务接头一样,话还没说两句,就给挂了电话,要不是五爷爷特意交代,还有卢导的安排,俺们老张家,还真不欢迎你。俺们跟鬼子玩命的时候,你们家抛弃战友,如今见到俺们建功立业了,产业蒸蒸日上了,你们家派出了你这个家伙,号称是冷寒冰的孙子,攀亲戚认俺云鹏爷爷是你们家的同门师兄弟。行啦,既然来了,就是客人,我叫张枣花,你在车站门口等着我。哪都别去。”张枣花在电话的那一头,是心直口快的把冷霜一通数落。
冷霜这回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老张家的人不怎么欢迎自己,可是冷霜他自己的爷爷临终的委托,不能不当回事儿,所以冷霜只能硬着头皮去张马营村了。
就这么着,冷霜还有扛这一个编织袋的雷沙,就在高铁车站的门口,像打工的农民工一样站立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吧,冷霜看到一辆白色的大奔,出现在了人头攒动,如蝼蚁搬家的车站门前的广场上。
“你叫冷霜?上车吧?”驾驶员马铜钱,把脑袋探出车窗,对冷霜说话。
冷霜似乎也不敢造次,嫌人家礼数不周,低着头乖乖的打开车门,坐在了后排座椅上。
“你是哪位啊?去哪?要是顺路,就捎上你。”马铜钱看着鼓鼓囊囊一编织袋的东西,扛在肩上的雷沙,就说了这句话。
“大哥,我去张马营村找一个老干部,名叫张虎。”雷沙眯着眼睛乐呵呵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