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寂寂,周文却一点儿睡得心思都没有,在褥子上翻来覆去。下邳郡在豫州东侧,再往西南就是汝南,豫州辖五郡,以汝南郡最大,占了豫州一半,下辖四十一县,位于豫州南部,在今河南驻马店。
过了汝南再往西就是荆州,也就到了目的地,周文仔细算着距离,大概再有二十天就能到荆州,现在距离黄巾起义还有四十多天,足够了。周文算得仔细,无意间抬头透过窗子一看,只见明月高升,皓空万里,周文更没了睡意,正要外出去赏月,忽见窗外一道黑影闪过,周文小心起来,探出眼去看。
只见外面聚了十多人,一个个手里握着长刀、朴刀、环首刀,正往屋子里靠近,远处老太公正观瞧着这里,旁边还有两家丁手执长刀。
差点儿着了道!周文心火大起,去包裹里取了匕首,藏在墙壁后面,那些家丁推了推门,但周文拴的严实,没推开。周文又听见外面有响动,便往窗户那里移过去,果然一道身影正从窗户往里攀爬,周文不动声色,但身子如同随时准备扑出的猎豹,两个眼睛死死盯着。
那贼人刚攀上窗户,跳下来,周文一下扑过去,手里匕首往贼人脖子连刺数刀,可惜周文毕竟只是力大,没学过正经刺杀功夫,许多刀都刺错了,那贼人大叫起来,周文心急,向着贼人心口连刺数下,结果了性命。
但此时外面的贼人都已听见,知道周文已经发觉,纷纷开始踹门,也不想着刺杀,直接开始踹门强闯!
周文心急,捡了进屋贼人的长刀,藏到门后,此时糜异梅花也被惊醒,但屋里没有灯火,不明所已,周文也顾不得解释,向二人说道:“你俩赶紧躲藏起来,千万不要出来!”声音紧张严肃,周文心底也是没底。
一张破门哪能挡住十来个大汉的冲撞,几下就成了粉碎,周文大叫一声,手中长刀直劈下去,正中当先贼人的脖颈,那人冲进门还没反应过来,脑袋脖子就分了家,鲜血喷了三丈高。这些贼人都是当地的流氓地痞,平时在老太公做活混饭当打手,哪见过这种场面,哇呀大叫一声,一窝蜂退了出去。
周文也被吓得两腿发软,但只怕对方又冲进来,硬着头皮走到门口,横着长刀,大喊道:“不怕死的过来!”话语霸气,但明显中气不足。
那老太公见僵持下来,走过来道:“兀那里面的贼人,老夫好心让你留宿,送你吃食,不想你竟敢在我家中做这般龌龊事,偷盗我家中妇人家,快将两人送出来!老夫饶你不死!只送你去见官!”
糜异在屋里惊道:“周文你什么时候偷的人?惹了这老太公。”
“偷个屁!那俩妇人就是你俩,这老头认出你俩是女子身,起了色心,所以留咱们在这里住宿,好夜半三更杀了我。这老东西真不是玩意!”周文骂道:“狗东西!有种过来,爷爷和你一对一单挑!”嘴里污言秽语不断,骂的痛快。
那老头被骂急了,直跌脚道:“都给我上,杀了这厮,你们这许多人还怕他一个不成!?”
几个贼人鼓起性,喊叫着冲上去,周文也出了门,用手中长刀一隔,一脚将当先的贼人踹倒,手里长刀向着旁边一贼人连砍四刀,那贼人竖着刀格挡,不想周文力气奇大,第四刀砍下去,直接将贼人的刀打飞,手中长刀顺势砍入贼人的脖子,卡在脖骨里,周文用脚一踹尸首拔出刀来,转身瞪着其他人喝道:“还有谁!”
这些贼人混混彻底被震住,周文大叫一声,提着刀往前冲,贼人混混纷纷往后退走,那老头叫苦拦阻道:“都给我上,别跑,某将那女人分你们一个,都别走。”
那老头还没说完,周文步子快,上前一脚将老头踹倒,手里长刀往他脖子一横,咬牙切齿道:“还找我要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