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家?”九妹插口道。
“是啊,都走好长时间了。不过,你们要想找他,可去离这里不远的铁钉观去瞧瞧。他曾拜了一位姓白的木匠为师,听说他能去京城做活儿,也是得了这位白师傅的举荐。想来他能告诉你们些消息。”
掌柜的走后,九妹道:“展大哥,咱们怎么办?是要去刘玉生家看看,还是直接去铁钉观?”
展昭沉吟着道:“依我想,咱们还是应当去刘玉生家瞧瞧。”
众人吃了饭,得了掌柜的指引去了刘玉生家。
刘玉生一家人性格内向,从不与村里人来往,只在村东头的土埂子上盖了三间土房住着。
九妹他们来到刘玉生家,见屋子已颓败不堪,院子里到处都是木屑跟废弃了的木头墩子。展昭推开草篱,进了院中,见房门锁着。拔出随身携带的宝剑,砰砰两下将锁头斩落。屋门应声而开,但随之而来的不是尘土之气,而是一股子血腥味。
展昭眉头一皱,当下进了屋里。虽事先有了不好的心里准备,但当瞧见屋里的情况后,众人还是大吃一惊。只瞧满屋子的血腥气,房梁上挂满了女人的头发跟人身上挖下来的内脏,什么肠子啊胃啊之类的东西。展昭瞧了瞧,是分别从几个人身上挖下来的。
房子的尽头则摆满了未完工的雕像,上面的血迹都已干涸,呈褐色,应该有很长时间了。
九妹见了此情此景,不由得肠内翻滚,跑出门外吐了半天,才觉好些。
待展昭他们出来,九妹道:“展大哥,想来这刘玉生就是那吸血狂魔。”
展昭点点头,眉头皱了皱,没做声。
庞羽在一旁道:“没想到此人竟是如此人面兽心。展兄,我妹妹落在他手里只怕没什么好。这可如何是好?”
展昭道:“事不宜迟,咱们此刻就去那铁钉观瞧瞧,想来他师傅应该知道些什么。”
一行人又向邻居打听了铁钉寺的方向,便一径往这里来。
......
铁钉观地方不大,观里只一师一徒。
那小道士听来人说明来意后,即可进来并明了师傅。这老道士便是刘玉生的师傅,他五十岁时得高人指点,脱了匠身,一直在此清修。当他得知来人是为他而来之时,当即让徒弟将来人请了进来。
展昭一行人跟老道略道寒暄,老道便问:“列位施主找小道有何事?”
展昭通了姓名并将刘玉生之事如实说了,又道:“如果道长知道令徒的下落还请告知。”
“是啊道长。在下的妹妹现在就在刘玉生手里,我真怕小妹糟了此人毒手。如果道长能告知下落,定当重修观宇,还请道长示下。”庞羽急切道。
“庞公子说哪里话?说起来,这都是小道的错。当初小道弃家学道,正巧庞夫人邀小道雕一尊佛像。可小道既已出家,这凡尘之事自是不能管了。于是,便推荐了孽徒玉生。这孩子生来聪颖手巧,是个天生的工匠。那时他父亲刚刚去世,家道艰难,小道这才向夫人举荐了他。哎,不想他竟干出这等事来。”
“不过,庞公子放心,小道如若知道定然会帮忙的。”老道想了想又道,“这孩子从小性子孤僻,不喜与人交往,只喜一个人在山野间乱跑。我记得他最爱去里这儿五里的龙骨山。那里有他结的一间草庐在,你们去哪儿瞧瞧,兴许能有收获。”
众人听了心头大喜,谢过了老道,又往龙骨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