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妃羽裳挑眼看了她一下,“我以为你还得再演一会儿关心我的戏码。”
“哼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淫妇若不是皇上赐婚,你以为少爷会留着你这么一个偷男人的贱女人做出那等酒后乱性的事情,被人捉奸在床,当场指认,你还在这里端着少夫人的架子”
妃羽裳看了她一眼,“你这是从何说起的”知道那天事情的人,都处理了。
“你做了好事还怕人知道”柳鸣翠发现妃羽裳没反驳,洋洋得意起来。
“不怕。就怕那陷害于我的人自己才会心虚吧。”妃羽裳面不改色。
柳鸣翠当下一愣,明显眼神回避了一下。然后愤然起身离开,“看你得意到什么时候”
看着柳鸣翠拂袖而去,龚娥迟疑了一下,“少夫人柳姐姐定是胡言乱语的。”
“你倒是懂得审时度势。”妃羽裳起身站在她面前,“够聪明才活得久。那柳鸣翠看起来就命不长的面相,前半生骄纵自傲,遭逢劫难就是牺牲品。”
“这”
“去吧,不招待了。”妃羽裳挥挥手。
龚娥小心行礼,也缓步退下了。
人走后,妃羽裳陷入深思。那晚的奸夫她去查问过下人,没人知道被带去哪里了。她又问了几个下人,大家都说这人新进府不久,并不了解。他为何如此卖命帮应简远,她始终没想明白。为此她推演过好多次,始终显示这个人与这里牵扯很多。如今看来,所有人都被封口,这住的跨过一整个府邸的柳鸣翠却似乎知道细节很清楚的样子。可是那晚事情,前前后后出现在这里的不过一直那几个家丁和两个婆子。几个家丁后来都消失了。而被妃羽裳后来教训的两个婆子显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妃羽裳惹怒了少爷,要被带入宫里休掉。所以被留下来了。应简远不会做了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而出去嚼舌头,毕竟他被绿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知道的人定是信得过的,不会乱传
那么,这个女人在这件事里又起到了什么作用呢
“小姐,你不要生气。”春盘在一边劝慰,打断了妃羽裳的思绪。
“气我看起来很生气”妃羽裳哭笑不得,“我倒觉得她们被气到了。不过也公平,之前她们不是各种给我脸色,那柳鸣翠还仗着有宠来我面前讥讽过几句。现在也轮到她们生气了。”
花盏着实捏了把汗,虽然自家主子这几日牛气了起来,但是这样惹到两个姨娘头上,还是大为不妥。万一少爷突然又翻脸了,小姐的日子岂不是要回到从前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于是咬咬牙,劝谏道,“小姐,你这几日虽然很好。但是确实有些过分了,千万记得小心驶得万年船,少爷阴晴不定的,你莫要这么高调了。”
看着她认真的脸,妃羽裳笑得越发灿烂,“放心我自有分寸。这两个女人,应简远不会喜欢的,她们看起来过得比我好,不过是因为应简远压根不放她们在眼里,把她们当成是想用便拿来用的工具罢了。”
“小姐,你这什么话,”花盏不服,“那你”花盏没敢说完,忙忙停住。
“我被他折磨无视,也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我占了他想要在意却不该属于我的位置。”妃羽裳一笑接着说完。
“小姐花盏错了。”
妃羽裳摇摇头,大大伸个懒腰,“没什么。我现在不在乎男人喜不喜欢,给不给我他心里的位置,我要自己拿到自己的位置,和他平起平坐。”
入夜。
妃羽裳一路优哉游哉的走到应简远的书房外。只见一个女子的身影从房内跑出来,一脸委屈。她笑笑,停住了脚步望着。当年,她也多次一脸委屈的从他的书房出来。为了讨好他,她变着花样的研究如何煲汤,如果做精巧的点心,她想陪着他,哪怕他并不理会自己。可是,他从不容许她留下,也从来不曾珍惜她的付出。
他的心是石头的吗爱他,怎么那么难。
直到青滩上前,拱手行礼,“少夫人,少爷已经在书房等您了。”
妃羽裳回神,“哦,行吧。我还以为我来得不巧。”
青滩下意识看了一眼妃羽裳,别说是少爷,是个人现在都不得不惊讶于她的不同。这种不同,让这位曾经话少又胆怯的少夫人身上有了一层不同的光彩,熠熠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