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是,羽裳怕有些管束不了的到时候被冲撞几句,恐怕我这身体心理都吃不消啊”她说得娇媚,话里却有恶作剧的戏谑。
“”应简远倒吸一口凉气,事已至此,他既然这样决定了,便不在乎多送几分人情。稳了稳心神,他早已恢复了情绪,此刻淡笑慵懒随意道,“我让青滩带着人去帮夫人。凡是不服管束的,打一顿后都赶出去便是了,不必回报我了,可好。”
“很好非常好谢谢夫君”妃羽裳满意。
“管家,关于我和夫人近日的事情,我不想听到任何闲言碎语。”应简远加了一句,“把那个人处理了。”管家慌乱应承,想不通这是唱的哪出。
妃羽裳心满意足,很好,虽然不知道那个奸夫会被怎么处置。但是那是那个人自己的选择,毕竟即使今天被他拖下水,他也免不了一死。如今,且管不了旁人了。妃羽裳打定心思,此刻大步流星甩开手就要走,路过管家时,不忘提醒,“还跪着干嘛要耽误我的早饭了”
言罢,妃羽裳带着两个丫头扬长而去。
“少爷”青滩上前。
“回头你带着人去,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应简远目光暗沉,负手而立,心里盘算着。
“是。”青滩低头领了命令,“如果少夫人确有吩咐”
“由着她。”应简远蹙眉回答,挥挥手让青滩出去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妃羽裳吗神态、语气、胆识都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女人就因为摊了牌可是为何变化如此之大一个人的改变不应该这么突然,但是这个样子却比以前有趣多了。很好,就陪你玩下去,看你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回去的路上,妃羽裳这才松了口气。这把赌的有点大,她自己也不是不紧张的。玉佩,是她忽然想到的,那个玉佩是由妃羽裳的父亲交到她手上的,自然不是什么皇上的贺礼。不过父亲那时候的话,现在思索起来却耐人寻味。他说皇上赐下这玉佩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妃家虽然不再入世,但是多年报效,功不可没。现在即使远离朝廷,也自然不该与一般庶民一样的眼界。不管身在何处,所处何境,也都不该忘了忠君报国的根本。父亲将这玉佩给妃羽裳的时候,表情严肃,目光沉沉,他反复叮嘱她收好,不要随便示人,即使是对自己的夫婿,毕竟见此物如见圣上,不好随便招摇。但是若有需用的一日,这也必然可以给她极大的助益,保佑女儿的安宁。
因着这些记忆,她忽然猜测到,皇上忽然给妃家的这个玉佩,怕不是有另一层深意。如今应家权势渐大,宫里贵妃娘娘育有一皇子,近些年也是声名愈高。应家赐婚嫁女被拖入这滩深水,怕也许真有监看应家的嫌疑。
不过这也难说。她还不能确定。如今她将这个大问题明明白白供出来,她赌的是应简远的疑心。他一定会猜她有更万全的后招,才不怕他知道。那么他在搞明白之前,就只能对她亦步亦趋了。至于之后,还得她慢慢铺排才好,眼下,还是先稳一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