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母妃无法保护自己,只要他能保护母妃便以足够!他想要的很少,却总得不到。
他的父皇没错吗?或许吧!即便如此他也无法面对自己的父皇,并非多恨,实际上这些年随着自己的势力越来越大,他能够理解父皇的不易。
他之所以无法接受自己的父皇是因为,他没办法原谅自己当初的弱,他当初若能更厉害一些就可以保护住母妃的性命,然而他却弱的只会哭。
当初那个弱无能的他让他自己无法接受,每当见到自己父皇的时候便会让他想起当初那一夜,每次想到都会忍不住自己对自己的恨意。
或许以后会接受,至少如今他没法接受自己面对当初的过往,他懦弱也好胆也罢,他都无所谓。
“你中毒不似做假,为何你非要让自己中毒呢?”对于这件事金凤兮始终没能明白个清楚,那些想法白了只是猜测,终于真相她不知道。
对于这件事祁子睿似乎很无所谓,随手为自己倒满一杯酒,脸上带笑干脆利落的回答她的问题:“中毒是真的,我记着你知道毒药是皇后下的,他想让我死。”
“皇后?祁子颖的母后?这么祁子颖确实早就知道。”
“哼!!他当然知道,当初我有父皇母妃护着她不敢动手,母妃死后父皇无心管我,带着我的皇祖母虽时长在,但总有不在的时候,所以她便借这个由头对我下毒,想让我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到这儿,祁子睿的神色变的冷冽,周身气场与当初带着面具时的他如出一辙,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祁国五皇子的和善可亲。
他的双拳紧握又松,最终叹道:“为了让我既不至于死了被旁人发现与她有关,又为了让我没法争夺皇位,他当真下够了血本找来那种无色无味只需几次便可长期潜伏在身体里,随着身体长大慢慢扩散的毒药。”
“好在后来我无意间遇见江医,当时的他受伤很重,我虽无意救人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的宅院中,只好勉为其难救了他的命,打算叫他醒时自己滚去外边死。”
祁子睿到这儿时金凤兮的白眼都不知翻几个了,她都无语了还以为这两饶相识多感人,结果单纯就是祁子睿太,身体又弱无法自己把江医那么大个人丢出去,所以才不情不愿出手相救江医一命。
祁子睿还在讲,金凤兮喝口酒继续听:“他醒时我让他滚,他却借口可以帮我解毒,赖在我府上不肯走,驱赶几次都没有用。后来我见他身手不错便勉为其难暂时收留了他。”
“所以你的武功是师父教的?”
祁子睿斜了他一眼冷笑道:“哼,就江医那种不正经的人,我还能指望他教我什么?后来他逼着我喝各种他自己研制的新药方,且告诉我既然我都这样了,早晚得死只不过早死一日晚死一日的事而已,既然如垂不如替他试药也算活得有价值。”
金凤兮无语,确实这种不靠谱的事还真有可能是他那个看似仙风道骨,实则脑子时长进水的师父能做出来的事,江医此人看似正经,事实上并没有看上去那般如旁人眼中似的远如谪仙。
也正因为这样金凤兮才会答应跟着江医学医,那样的江医好虽不靠谱,在她看来却更真实安心,她可不想找一个无法触及的师父。
自然,江医虽然偶尔有那些些个不靠谱的时候,事实上大部分时间他这个人确实够神秘高冷,迄今为止金凤兮都不知道他的年岁,唯一知道的只有他从自己的时候就没有变过,除了那一头半黑的发越来越白。
她不知道江医究竟是什么人,旁人口中他是仙人下凡普度众生,他自己却自己仅仅只是一个了解比旁人多些的平凡存在,并没有旁人眼中那么神圣。
事实上金凤兮也觉着他更像一个平常的普通人,至于什么谪仙她没有见过也根本不相信那种东西存在于世。
若当真存在为何看不到好坏?她父皇一辈子的确杀人不少,可那些人在她看来都该死,作为一位皇帝要想保护好自己的国家,过于心慈手软只会国破家亡。
她金凤兮不是个邪恶的人,同时也算不上多善良的人,所以她不会认为杀人有什么错,只看杀的是什么人,在何时何地杀。
“但时我想着他的也没错,早一日晚一日都是个死,早些不定还能遇见母妃,与她一同离开,于是便答应了帮他,未曾想一年后我竟因为当初的答应解了身上的毒,还得来个百毒不侵,随时调动自己体内残余药物的能力。”
到这儿时,金凤兮就算在笨也已经明白了为何当初她会查出他身体里有毒。
祁子睿身体里确实可以存在毒,只不过他自己能控制那些毒药,根本不怕被毒药伤身体。
江医的医术无人可及这点毋庸置疑,虽她跟着江医学习医术,然而迄今为止学会的也不过只是江医所会的皮毛罢,并非江医不教而是她根本没那个能力短时间学会。
那些医术好不夸张的,她金凤兮得学习近百年才能勉强掌握全部,更别江医还在不断研究。
她是打心底里佩服自己那个临时的半个师父,金凤兮不知道对方活了多久才能有如今成就,更无法了解他都经历过什么。
“所以师父当初其实是故意那么,好让你配合他治疗。”看这情况金凤兮觉着肯定是了没错,结果却见祁子睿否认。
“并不是,他那么做确实因为想拿我来试药,至于后来这样只能我命不该绝。当初江医自己都挺震惊,他自己没想到我的命竟然如此硬,半只脚都快踏进棺材的人,居然还能被他试药试好。”
“”金凤兮当真很不想话,她突然觉着自己好像特别看不懂这两个人。
事实上她从未看懂过这两个人。
“后来呢?后来他为什么会跟着你?”
“因为他觉着我很有研究价值所以才会跟着我,后来我们达成共识,我答应让他研究他帮我忙。”
金凤兮并没有多问,她心里清楚事实上并非祁子睿的这么简单,其中肯定还有什么不可以的秘密,既然是人家的秘密她自然不会多嘴多舌的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