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皇宫突然来信,陛下叫他带些人马悄悄潜回,道是宫里有异动,让他无论如何都得救金凤兮安然。
见信之后,他便带着可信的手下,快马加鞭赶回金历,不想当他到时终究还是来不及陛下驾崩,皇后疯癫,大皇子命不久矣,就连七王爷金栢北也被诬陷以杀兄弑父之罪当场处死。
唯有三公主金凤兮逃亡出宫,刚好被他们所救。
至于金凤兮究竟是如何逃出宫的,那还得多谢其视为姐妹的大丫鬟未儿,若非未儿以死相逼,让自己扮做金凤兮引开那些官兵,怕是此刻便在没有她金凤兮存活人世间
如今未儿生死不知,她金凤兮却为了报仇不能去救人旁人说她狠心也好,怕死也罢,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辜负,那些救自己而牺牲的人。
此时能做的并非冒然前去救人,那等同于以卵击石,怕到时候身旁这些人也得跟着自己送命,她金凤兮不能死,这些人更不能为了自己的无知白白送死。
金凤兮环顾四周许久这才道“我金凤兮今日便将话说明白了,免得日后传我不地道。”
“诸位拼死救我,金凤兮感激不尽,在此给诸位一个自由选择,还望诸位想好了在回答。”
“现如今这个情况我想诸位也清楚,所以我在此给诸位两个选择。第一诸位可以趁现在没追兵赶快逃,我绝不责怪诸位。第二个跟着我,以后便是我金凤兮的手下,待到将来跟我杀进金历皇城取了金志成那畜生的项上狗头。”
“金凤兮在此向诸位承诺,定会将他的人头砍了喂狗。”
她所说一字一句皆咬牙切齿,那双眸子被仇恨覆盖,戾气之大叫人不敢靠近。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在犹豫,怎么说他们也是正常的普通人,不可能心中没有丝毫惧怕,若真如此怕才有鬼。
“公主,沫儿誓死跟随您左右,还请公主您不要赶沫儿走。”说着沫儿扑通一声跪地,磕头求情。
她跟未儿都是在金凤兮身旁长大的,虽是自称主仆关系,实际却跟亲姐妹没多大区别,如今未儿不在了,她又怎么可能撇下金凤兮不管,独自离开
沫儿的话,如同引线,那些铁骨铮铮的血性战士不在犹豫,坚定了目光笔直如铁般站在金凤兮面前,由将军金武做主回答。
金武上前,突的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认认真真的道“三公主,我是一介武夫说来不过粗人一个,唯有保家卫国保陛下可做。”
“在此,我有些话也就直言了,如果有什么不对的还请您千万不要往多了想。”
见他下跪,金凤兮并没有打算上前扶起,或说句免礼的话,她只是如同王者般伫立,等待着金武继续讲。
这样做并不是摆谱,觉着自己身为公主就该端着架子,却不管自己如今是个什么处境,她这么做只是想让这些不服自己的将士信服,唯有让他们感觉到压力敬佩,才能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果不其然,只见金武对她讲“说实话,三公主作为女子,我等并不看好,但如今您便是我等最后的希望,我等愿意相信一次,还望三公主莫要让我等对您失望。”
金武说的话不可谓不戳心,却也是事实,毕竟她只是女人,最重要的是旁人并不知道她这个三公主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他们这些人个个皆是保家卫国的勇士,体内那股血性和野性,并非所有人都能叫他们甘愿牺牲性命跟随。
他们就像一群蜕变不了野性的群狼,不惧怕危险,只要驯服了他们会成为最好的武器,相反的如果没有办法驯服,那便没办法让这些人跟随。
金凤兮明白这些,也清楚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现在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见沫儿张口想说些什么,金凤兮立马以眼神示意沫儿别出声,随后向前两步,心安接受金武的叩拜却半个字也不说,这就证明她接受了叩拜,并答应会完成自己所言。
沉默足有半炷香左右,她这才说道“金将军请起,我明白如今自己不够格,但请诸位将士放心,金凤兮他日定带着你等杀回国家,取了金志成那畜生的狗头,给父皇母后和那些千千万万死去的将士们一个交代,如若完成不了,我便自行了结余生。”
声音不大,甚至柔软似清河缓慢流淌的甘泉,却又听来铿锵有力,字正腔圆,清晰烙刻于在场每个人心头,叫他们不由的相信这个陛下选定的未来帝王,并非一张薄纸般脆弱无用。
在他们心底,至少现在这一刻的金凤兮,金三公主是有血性有头脑的,既然如此,又为何不赌一把,相信这次呢
这么想着,第二个随金武在前的士兵握拳单膝下跪,并恭敬道句“誓死跟随三公主。”随着有人带头,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如同参拜真正君主那般整齐单膝下跪。
至于为何单膝,而非双膝跪地叩头,那便是因为她金凤兮尚且没有这个能力和资格,叫这些拼死守护国家的将士们死心塌地的跟随,但她相信,终有一日她会做到,让这些人心服口服跟着自己绝无怨言。
题外话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