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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客厅内,林老爷看着滔滔不绝的二老爷,心中别提有多腻味了,可他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听二老爷讲完,林老爷淡淡道:“你这法子是不是有些阴损了,钟无暇好歹也是你侄女,你能狠下心来把她往火坑里推?”
二老爷心中不由腹诽:你对钟家使的那些个招数,哪个不阴损,竟然说教起我来了,岂不是老鸹嫌猪黑?
二老爷大言不惭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要成大事,就应该不拘小节。再说了,这也是为了给他加把火,逼他就范而已!”
林老爷沉默良久,对二老爷点点头:“好吧,就依你,看看钟家有什么反应!”
二老爷目的达到,正准备向林老爷告辞,却听林老爷突然问道:“钟家酒楼那个外卖的法子,倒是新颖的很,是谁想出来的?”
二老爷不屑道:“是钟家的一个庶子提出来的,恐怕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不值一提!”
这是个前无古人的创意,而且事实证明用了这个法子生意很是红火。能想到这个法子的人,不是个天才,到少也是很有头脑的人了。可到了二老爷嘴里,却变得不值一提了,真不知这二老爷是目光短浅还是过于狂妄自大了。
林老爷忍不住摇了摇头,耐下性子问道:“这个钟家庶子叫什么名字?”
“钟无稽!”
“钟无稽?”
林老爷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常把头登门拜访,似乎提到了这个钟无稽。
今天,他是第二次听到钟无稽这个名字。
……
林家咄咄逼人的攻势,让钟老爷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钟老爷又一次召集钟家子弟议事,内容没有任何变化,还是老一套:如何应付林家。
这些日子,钟无稽参加好几次这样的会议,对此已经麻木,没有了任何激情。在他看来,这种毫无效果的议事真的很无聊。
自打钟无稽提出酒楼经营外卖服务的建议后,酒楼的生意好了许多。按理说,钟无稽的地位应该有所提高,可事实却恰恰相反。
出于妒忌的心理,大公子、二老爷、三公子对钟无稽有了很大的敌意,不仅公开在言语上无故羞辱他,而且处处给他使绊子。
钟无稽面临的遭遇,钟老爷作为钟家家主竟然视而不见。或许在他根深蒂固的想法中,庶子永远只能处于从属地位,无论做了多大贡献,终究还是庶子,这是天经地义。
每每听到钟老爷义愤填膺地咒骂林老爷卑鄙无耻,钟无稽就忍不住摇头:以林老爷在陈州城的势力,人家用得着光明正大和你在生意场上见真章吗?这些法子虽然阴损,可却见效快,换作我我也会用。
若不使手段,林老爷怎么可能在短短三五年时间,便让陈州钟刘黄秦四家轰然倒了三家,只剩钟家苦苦支撑。
遇到无赖,只能以无赖的方法解决,像钟老爷这么中规中矩,钟家的覆灭只是迟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