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儿臣觉得只需为受灾的百姓发放赈灾款即可。”
说话间,盛琰辰还加上了几分略带不在乎的语气。
话音落地,他看到了皇帝的目光暗淡和下面所谓曾经的太子党们眼中的失望。
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燕王呢”
皇上没有做评判,而是把同样的问题抛给了盛琰煦。
“回父皇,儿臣觉得皇兄所言虽然简略,但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下放赈灾款毕竟治标不治本,鹭洲水患虽为天灾,但是可以修筑一些防御和排水措施,等到明年雨季,百姓们也好有所防范。”
言辞恳切,态度谦卑,一时间大臣们的赞许之声不绝于耳。
“启奏陛下,臣以为燕王殿下的举措虽然的确有利于民,不过兴修水利不是一时之功。鹭洲问题由来已久,当地百姓尚有余力应付。今年的水患纯属偶然,燕王如此做法未免劳民伤财,还望陛下三思。”
皇帝一见说话的人,往前探了探身子。
站出来的是工部侍郎蒋能,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人人都知他是太后的远房亲戚,靠着关系才到了现在的位置。虽然平日里没什么建树,但为人低调不张扬,倒也并不让人讨厌,可惜也没什么存在感。
不过这就足够了,那些在朝堂上摸爬滚打许多年的人瞬间看清了局势。
皇后早就和当初的太子党们通过气,太后这边一开口,这群人立刻明白,应声附和着,纷纷主张发放钱款赈灾。
原本中立的那些人,一见朝堂上又有了分党的苗头,当然又噤声不语,免得惹祸上身。
支持盛琰辰的那些大臣,实在看不下去,也加入了争论。一时间,朝堂上又变成了刚才的样子。
不同的是,原本的各自纷争如今变成了两派的辩论。
皇帝最后还是没有表态,打断了朝臣的议论后就草草散了朝。
宫门外
蒋能和同僚们告了别,自己却没有离开。
见盛琰辰出来,蒋能快步迎了上去。魏王久不上朝,恐怕都不认得自己是谁。
“魏王殿下,”蒋能战战兢兢上前,很是卑谦。
盛琰辰摘下官帽递给了一旁的小厮,“嗯,何事”
“下官是工部侍郎蒋能,方才”话没说完,盛琰辰就不耐烦地打断了,“没问你是谁,何事”
“下官并无什么要事,只是太后叮嘱”
“无事就退下吧”
再一次被盛琰辰打断,这次还没来得及解释,盛琰辰就已经翻身上马离开了,剩下蒋能独自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