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在心中唾弃着,阮希言微微掀开了车帘的一条缝隙,想看着外面什么情况,自己要如何才能逃脱。
透过狭小的缝隙,阮希言瞧见一个身穿锦袍的男子笑容猥琐,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低着头的仆从,但是看其孔武有力的样子,应该是个练家子,想必放倒马匹的就是此人了。
虽然眼前只有两个人,但是以阮希言穿越过来这具柔弱的身体,跑一步都要喘三下,遇到这样的情况,就算只有一个那什么公子在,阮希言都不一定能跑过人家,更何况如果那个仆从真的是个练家子的话,阮希言更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心思百转之间,外面的沈公子已经靠近了阮希言的马车,笑嘻嘻地就要掀开阮希言的车帘:
“我说,这位小娘子,你可考虑好了?如果考虑好了,我可就要准备好成为新郎官了啊……”
这人说话实在是太过猥琐了一些,阮希言只觉得分外难受,正想着要不要假意迎合之后然后再脱身,忽然之间听见疾风一闪,外面的那什么公子忽然之间惨叫一声。
还未等阮希言反应过来,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远远的房檐处响起:
“我说,沈二公子,你这样对弱女子,可曾考虑过令尊的感受?如果沈侍郎被人知道他的儿子竟然如此行事,怕是要不了多久,弹劾沈侍郎的奏折就能堆满皇上的案头了吧?”
那沈二公子一边深吸着气,一边端详着自己的双手。
但是诡异的是,虽然他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但是无论如何,都寻不到伤口,甚至手上看起来完好无损,一点被击打的样子都没有。
找不到被人伤害的把柄,沈二公子嚣张地哼了一声,颇为不屑地说道:
“我在调戏那些小娘子,最不乏英雄救美的,但是所有的英雄都会变成狗熊,熊三,会会他!”
显然沈二公子并没有意识到,站在房檐之上的,是京城之中所谓臭名昭着的“池小国公”。
要是论起来纨绔,池晏可谓是他们的师爷爷。
随着沈二公子的吩咐下达,那个一直站在沈二公子身后,没有说过话的仆从应了一声,立刻飞身向池晏扑去。
见仆从已经将池晏缠斗住了,沈二公子冷哼一声,就要向马车之内扑去。
负责驾车的车夫已经被这一幕吓软了腿,躲在角落之中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察觉到了沈二公子的动作,阮希言立刻从马车另外一边跳了下去,并且向远处跑去。
没想到到手的美人竟然跑了,沈二公子狠狠地咒骂了一声,紧追不舍的撵了上去。
池晏瞥见阮希言那边的情况,迅速射出了什么东西打中了沈二公子的脚。
只听哎呦一声,沈二公子立刻摔了个狗啃泥。
阮希言加快了脚步。
找准了十几,池晏一把将熊三打出了数米远,然后快速飞身到阮希言身侧,低低道了一句:
“冒犯了”,然后一只手将阮希言揽入怀中,然后几个跃跳,迅速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
沈二公子还没有爬起来,没有他的吩咐,熊三也不敢追,只能赶紧去扶沈二公子起来。
站起身的时候四下已经无人了,沈二公子阴狠地唾骂了一句,旋即恨声道:
“跑的了和尚也不跑不了庙!那个女人不是风墨阁的人吗?接下来就守在风墨阁外面,我就不信逮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