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他们已经上了火车。
夏渊的时间掐得很准,以至于颜文清和修羽都没有多少时间观察候车厅,他们照着夏渊的方法用身份证领了火车票后才刚惊叹于密密麻麻的人群,火车就带着巨大的轰鸣声到了,他们还没怎么在外面观察这条钢铁长龙,就跟着夏渊稀里糊涂地挤上了车。
“我还以为会有扒手呢就是小偷,不然还可以跟你们示范一下怎么残忍地对待敌人。”夏渊以真元分出一条道路来,让他们不用和这些人挤,实际上人也并不多,现在是淡季,在颜文清和修羽眼中人多,在夏渊看来就一般。
“哦哦。”颜文清简单地答应着,身为圣丹峰的圣子他智力肯定是超群的,只是在夏渊的“威压”下满脑子都是求生,对于一些问题的思考都没有多深。
不过根据火车票上的信息找到自己的位置颜文清还是很有信心的在看到床铺上的一位老奶奶之前。
“这个,应该,就是我的位置吧”颜文清反复对照,急的不行,担心被夏渊嘲笑,而上铺那位老人不为所动的神色更是让他有些恼火,好像一副吃定他的样子。
“就是你的位置,不过她应该是看中你的位置了,下铺的话,比较方便。”夏渊谆谆教导,“当然也可能是她还有什么人一起同行,你这个位置和那个同行的人挨在一起,她应该会和你提出换位置的请求。”
“哦哦,这样啊。”颜文清上前交涉,本着从小被灌输的尊老爱幼和与人为善的观念,他觉得换了也没什么,可一会后他脸色有些难看,先不说老人冰冷甚至是命令的语气,就说换的位置这隔了一个车厢了啊!自己刚上车就被隔离到队伍外了?
“那个,老奶奶,不好意思啊,你这个位置我不能和你换哎,我也有同行的人。”颜文清笑着说,身为圣丹峰的圣子,他素质很好,这事要换了夏渊,说不定给她换在舒服冰凉的铁轨上,把她的目的地改为西方极乐。
“不换。”干脆的两个字后,她直接闭上了眼睛,拒绝搭理。
看着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颜文清心底一阵火就起来了。的确,他是个晚辈,可以服从于一些对他和蔼或给予他修炼帮助的长辈,甚至是夏渊这种在武力上对他进行压制的师弟,可你一个老太婆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说话?一个凡人想骑在他头上?这以后回太清门不得被笑死!
他心里一横想着直接把她拉下来,但夏渊的手制住了他,并且以神念传音,“师兄冷静一下,对付这种变老的坏人有很多种方法,我可以用空间之力不留证据解决她,但你不行,所以我建议你不要用武力,不然她闹起来,无论法律还是情理上你都很吃亏的。”
“那,是让师兄走?”修羽忽然有点害怕了,到时候就她一个人面对夏渊?这这么快就要独自面对生活了吗?她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心理准备啊!
“当然不是,让不让是你的权利,没人可以剥夺,我们先试试计划吧。”夏渊以神念说道,他也遇到过这样的老人,知道他们的恶心难缠,还能联合周围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进行一波道德绑架。上一次夏渊是用空间之力送了一位老人上火车顶部吹了十分钟的凉风,据说被人发现后救下来的时候站都站不稳了,一副要死的样子。
而后面谭胜志则给了他一种和平解决的手段,在夏渊看来不够爽快,但在师兄师姐面前也不能直接把她的头给拧下来,只能先怀柔了。
“老人家啊,您要换位置这个事情,应该是没有和您的家人说过的,对吧。”夏渊尽量用委婉的语气,“你想,如果这个火车忽然爆炸了,到时候大家都炸成渣了,然后你家人把师兄的骨灰拿回去供起来而你就抛尸荒野了该怎么办?”
满场寂静,不仅仅是几个当事人,就连周围那些安稳坐下的游客都被夏渊犀利的话语给惊呆了,那位老太婆脸色一阵变幻,最终一声不吭地下来拿着自己的行礼走了。
“师弟你好棒。”修羽望着她灰溜溜的背影说道。
“算她识相吧,如果不是宗门奇奇怪怪的试炼规定要我们最好别暴露身份,其实我还是很欣赏颜师兄动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方法的。”夏渊将自己刚才拉下的眼镜扶好,随后以真元清理了刚刚被那老太婆坐的有些乱的床铺,看她比较脏的一身衣服以颜师兄这种有轻度洁癖的人怕是不会接受。
而这举动就让颜文清很受宠若惊了,连忙说,“师弟你别,这个我来。”他还是很难理解,夏师弟怎么忽然就那么好说话了呢?难不成是因为阵营转换现在当了队长理应罩着他们,所以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哎,这有什么,当师弟的孝敬师兄师姐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夏渊笑笑,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做过头了,当即便直接上了自己的中铺,说起来他什么行礼都没有带,不像颜文清和修羽大包小包的,这个问题那位开车的司机问过,夏渊的解释是任务目的地那会有人给他准备好一切。
颜文清哭笑不得地放好行礼上床躺着,心说师弟孝敬师兄当然是正常的,但你这个曾经把我按在地上一顿海扁的杀星这样殷勤就仿佛很有问题。
在床上躺好的修羽也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女孩子的心思更加细腻,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透,夏渊和他们的恩怨已经纠缠很久了,一开始来太清的时候他们这些圣子非议过他,他没有回应,发现空间能力后没有回应他们的示好反而对他们进行逐个击破,而且每次都是会给予他们深刻的教训。
这样关系也就淡了,甚至还夹杂着一些宿命啊,仇怨啊之类现在回想起来莫名其妙的东西,而后夏渊和他的师姐跟着太清门的清盛去了西欧那边,除了中间宗族大会的时候回来力挽狂澜,秀翻全场,但却也对他们这些失败者给予了深刻的讽刺,让他们敢怒不敢言。
然后好像是从击败雷师弟那里就开始改变了?不仅语气缓和而且还救了雷亦鹏一命,莫非其实他外冷内热只有在那种生死关头才会流露出真实感情?莫非他其实一直很关心我们?鬼嘞!太扯了吧,真要喜欢我们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