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分之百可以确定，啸天是战斗主力，帝无妖只是辅助。

惨像就在一瞬间。

直到被打趴，他都没有想通，他引以为傲的感应能力何时出了差错。

帝无妖揉了揉受伤的爪子，目光冷冷盯着地上那坨快烤焦的鸟人，一脚将他踢出了空间。

成萌提心吊胆地看着上方诡异的情景，一会火海燎原，一会冒着黑气的灵力四射，一会妖怪肉搏。

“嘭——”高空中砸下一块硕大的黑炭，掉落的地面尘土飞扬。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啊？”成萌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帝无妖推了过去。

趴在地上的仓宵动了动，嘴角黑血直流，脸上痛苦的神情过后，嘴角渐渐扬起诡异的笑容。黑色的魔纹从过分苍白的脖颈上蔓延到脸上，浑身冒着压抑的黑气。

“噗——”

仓宵脸上的笑容僵住，不可置信地转头，死盯着他左后方的空气。

成萌被仓宵狰狞的神色一吓，连忙拔出刺穿他心脏的匕首，又狠狠在伤口右一厘米处捅了进去。

好可怕，他是十恶不赦的坏妖，必须多捅两刀。

仓宵恍惚间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欲抬手掐死这个坏他大计的女人，然而平日过分敏捷的耳朵听到了似玻璃珠子碎裂的清脆声音。

——妖丹。

他的妖丹!

魔纹褪去，黑气消散，仓宵死的不能再死。

成萌放开匕首，跌坐在原地，唇角弯弯，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出。

帝无妖制止了啸天上去的行为，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仓宵，再看了一眼喜极而泣的成萌，心中升起了复杂的情绪。

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草地，偏着脑袋看着蹲坐在旁边的啸天：“你也报仇了，你不开心吗？”

啸天轻摇脑袋，望着远方沉默不语，蓝色的眼眸中流淌着一种悲伤的情绪。

成萌大仇得报的喜极而泣，啸天报仇后的消沉悲痛，有血有肉的反应让帝无妖也陷入了沉默。

让她清楚的触碰到，这不是一场没有感情的你死我亡的游戏，这是造物主创造的鲜活世界。

【恭喜宿主，良心发现。角色融入度超过60％的系统用户，请宿主再接再厉。】

有这个智障007在，悲痛纠结可能只有一瞬间。

她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任务者，她有一个自称恋爱系统的沙雕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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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帝无妖一次性带不动啸天和成萌两个，一人一妖一狗商量后决定去距离比较近的商业街。

成萌一心想着和仓宵同归于尽，连遗书遗产都准备好了，所以根本没有带钱和手机出门。啸天变成哈士奇已经有好几个月，一直没有办法变成人形，也不可能带钱出门。

帝无妖被一人一狗用窘迫和理直气壮的眼神盯着，微笑着拿出她珍藏了许久的小金库。

从一个小巧精致，用金线绣着“小金库”的布艺手袋中慢慢拿出一张银行卡。

帝无妖突然一惊，抬手拍额：“哎呀，我忘记密码了，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啸天：“没事，这张卡好像是我给你的那张，我记得密码。”

帝无妖：……MMP

她现在就想和这个狗子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