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庆之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醒来之后依然是头痛欲裂。门外的仆人说福伯已经在饭厅等他了,他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脸换了身衣服之后就像饭厅走去。
刚进屋就看见福伯和张六叔还未动筷便道:“说了多少次,你们吃饭不用等我。”
“我们也是刚醒不久,还在醒酒呢,正好等少爷来了一起吃。”福伯说着却依然没有动筷子。
“咱们就动筷子吧,吃完了在聊聊。”尹庆之说完便直接端起一碗粥喝了起来。因为昨夜三人都是喝了不少酒,厨房只准备了些白粥小菜不一会儿的功夫三人去了书房。
“福伯,看来张家是看上咱家的马和钱了。”尹庆之坐后直接说到。
“少爷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再说那点小地方也不放下咱家的孩儿们啊。”福伯笑呵呵地说。
“福伯您看这笔买卖划不划的来啊?”尹庆之直接问道。
“前几天家里边来人说马上就能在山那边再开一片马场,数量上来说应该是够应付他们的了,刘家这次估计是要抓紧蒙家这个皇亲了。看张家的意思是让咱们随便开价,既然如此不妨答应他们,就当结个善缘。”福伯回到。
“好的,那就让万三叔他们算算卖多少钱合适。福伯,您跟我说说这河西三家?“尹庆之好像想起了什么。
“河西三家指的是下关刘家、盐东袁家、临河张家,这三家四十年前就跟随当今圣上,可以说是除了“奉京“以外最大的一党,荣宠更是无人能比。“福伯顿了顿后又道:“刘家原本是世袭罔替的武勋贵,不过却是最下等的忠勇伯,刘德舆靠着钻营打点才成了当时下关城的守备。袁家本是一介富商,当时的主事人还是袁阁老的父亲,盐东书院还声名不显。张家就更别提了,张先军不过是临河县尉而已。”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刘家有兵将、袁家有钱粮和盐东书院、临河县周围又有关内最大的马场。单单这几样就可以让当今圣上领先于其他几位皇子了。好像那个时候本朝除了北奉骑以外只有临河县有骑营,便是连那几个国公府也没有多少骑兵。”尹庆之拍手赞叹道。
“是啊,当年的刘守备现在的“卫将军”,刘家原先不过三五十家将,现在何止三五十营兵啊。盐东书院“有教无类”之名天下皆知,袁阁老几乎就是河东士子的“座师”。临河骑营变成了现在的河西白羽,张县尉现在也是镇国大将军了。便是开国的三位世袭罔替的国公也被他们压了一头,三位国公不过是“四镇”而已。“福伯叹息道。
“可是我怎么没在京里见过几家的人啊?”尹庆之又问道。
“少爷觉得本朝三位开国的国公如何?”福伯问了一句不大相干的事。
“忠、勇、二位国公那是不出世的英雄豪杰,仁国公更是千古难寻的风流人物。”尹庆之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