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娘看看江渊,说:“江提邢还是平阳的提邢,理应该去见见。”
在客栈收拾妥当后,拿了小二给他们的钥匙,江渊和许姑娘就往县衙而去。
走在路上,半天没有见到半个做生意的,偶有行人也仿佛是受惊的兔子一般,一溜烟的出没。
到了县衙门前,许姑娘看着这副模样,和路过的破庙也差不多。
江渊拍了拍鼓,好一会门里探出一个头,是个穿着破烂的女子,脆生生的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许姑娘蹲下,说:“我们是提邢司来人。”
“提邢司的大人,快请,我这就去禀告我父亲。”
俩人跟着少女进了县衙,一个半百的老头探出头问:“女儿是谁来了?”
“提邢司的人来了,我们有救了。”
“女儿端茶倒水,我这就去换官服。”
好一会,这老头出来,一身官服崭新靓丽,江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反差有一些大。
县太爷笑着解释道:“我这官袍除了刚上任的第一天穿过,再就没有穿过。”
倒是很可怜,江渊掏出自己的调令,县太爷看过后,道:“江提邢来我们平阳是我们平阳的福气。”
“捕头呢?”
“他在乡下打鱼去了,平常在县衙也没什么事。”
许姑娘问:“还有多少衙役?”
“二十五人,大都在外面自己讨生活。”
许姑娘道:“叫他们都来,县城现在像怎么回事?”
县太爷叫来一个老汉,交代了一番,就去找人去了。
那女娃给沏茶倒水,江渊端起茶杯,道:“平阳的富人可还有?”
“三家,都有不少人,这才没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
江渊决定和许姑娘去各家各户的上门拜访。
半天,这些衙役才都姗姗来迟,这些人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哪里像个在县衙当差的。
“大人叫我们来是要发银子吗?我们都要饿死了。”
“成何体统,这是提邢司的大人,这一位是江提邢,三县总提邢。”
一个粗犷的男人道:“那又任何?不给银子,他就是总旗来了,不给银子都白搭。”
县太爷轻叹,说:“正所谓皇帝都不派饿死的兵。”
“不就是银子吗?等我和许大人去三家大户一一拜访后,你们的银子自然都会有的。”
县太爷看着江渊,不可思议的问:“江提邢是要去问大户要银子?”
“自然,只是你们这二十五衙役都要给我换上官服与我一起去。”
“俩位大人只要有银子,你们说啥就是啥。”
很快,众人换好了衣服,江渊带着他们连夜到了王姓大院。
高墙大院,灯火通明,围墙上站着四五个护卫。
“你们是何人?”
“你们瞎了狗眼?认识官服吗?”
“原来是铺头大人,怎么来我们王家有什么事?”
“上面有大人来了,要见王公子,你们去打开大门,否则……。”
“哈哈!我这就通报公子,至于见不见,我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