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双手颤抖,自己一直不敢以自己是个装裱匠示人,现在江渊一文,情真意切,感动不已,“这,这让老夫如何承受?”
“宋老爷当之无愧,只是小生唐突了,实在是……。”
“不,这一副我也要装裱起来,挂在大厅,当知我宋家也以诗书礼义传家,也不只是有一些铜臭钱。”
“宋老爷既然已经没有了我的事,我带小妹就回了。”江渊道。
“且慢,江渊公子大才宋某佩服,现还有一事求之……。”
“但说无妨。”
“三位女公子一直无人教授,江渊公子要比她们都年纪小一些,虽如此但才华横溢,可愿意留下教导她们一些道理。”
江渊一听正戏来了,但还是推脱说:“三位小姐怕是不愿与……。”
“我一直想为她们请一先生,可来了不少人,一直无法入她们的眼,现如今她们对先生满意,我愿出月银五两,将来江渊公子赶考我愿支助路费盘缠。”
“那小生恭敬不如从命。”江渊应了,有了宋家这一副营生,总可以安身立命了。
“只是宋老爷可否暂时给我月银十两,好出去租个屋子安顿下。”
宋老爷笑道:“我宋家有的是房间,可怕你住不惯,东市有一处独门独院,来去也方便,我让老宋带你过去看看可否满意。”
老宋过来,带着江渊出了大厅,找到妮子,三人就往东市的宋家小院而去。
大厅中的宋老爷叫出自己的三个女儿欣赏,她们点评许久,大女儿不确定问自己父亲:“真的要江公子给我们当先生?”
“自然,他虽年纪小一些,但才华这一块在我们县城无人能及。”
江渊拉妮子的手出了宋府,跟着老宋停在一处院子前,他拿钥匙打开门,俩进俩出的一处院子,老宋带着他们二人进了院子,说:“让老爷给你们分俩个丫鬟,这里就能住人了。”
妮子不确定的问:“哥我们要住在这里吗?”
“暂时住在这里。”江渊强调道。
之后管家把背上的包袱放下,“江公子这里是老爷给您的十两买字的银子,收好了,买一身衣服,明儿个便开始给三位女公子上课。”
退了出去,离开院子,走了。
妮子打开包袱,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江渊:“哥哥这是金子吗?”
“是啊!我们去买铺盖卷,不然晚上没有地方睡觉。”江渊拿了一两金子,锁上大门,先去了金铺子换了二十两银子。
买了俩床铺盖,给自己和妮子各买了一俩件衣裳,兴冲冲的回了暂时的家。
兄妹俩人收拾妥当后,江渊见管家又来了,带了一个婆子和俩个丫鬟,“江公子人送来了,明儿个千万不敢迟了。”
江渊跑出去递给他二两金子,拉到一旁,问:“老宋你说三位小姐脾气如何?”
“没什么脾气,江公子要是能作一首打动她们的诗,自然可以好好相处教导。”他掂量了一番,道。
老宋的提醒让江渊有了计较,交给婆子银子要她多买肉,妮子正长身体的时候,不能让她受委屈了。
宋家是一颗摇钱树,他暂时不能离开,自然要让她三个女儿好好读书了。
第一天晚上,妮子在木床上兴奋不已,半夜起来还要在院子里祭拜阿娘阿爹的在天之灵,江渊陪着她磕头。
好不容易安抚她睡了后,公鸡叫了三次,江渊换上了新衣服,就往宋府去了,路上恰巧遇到了当初的小胡子秀才,他拦住江渊问:“兄台得了宋老爷的赏识行头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