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洛南竹海,在翠竹林中呼吸带有竹叶清香的空气,好一个神清气爽,似如轻舟荡漾在翠竹掩映的海中,风微微的吹着,飘荡着新鲜的竹绿气息。竹林在风中摇曳着,发出沙沙的碰撞声,竹林中还有一条小溪,清凉的泉水静静的流淌,那惬意真是神仙般的。
刘谟二人继续往里面走不远,在洛河边便可见一木制的圆亭。这亭子成八棱形,圆圆的屋顶上有一只生了锈的铜麒麟,虽然生了锈,但也让这亭子也变得威风凛凛了。亭子上部硕大的金丝楠木牌匾上书“卿竹亭”三个字。亭子的最下面有六个台阶,皆是用六十公分长的条石铺成。也许是为了防滑,条石上均匀的刻着斜线。
延着几步不高的石梯,便来到亭子的长廊,顺着长廊走到亭子的中央,那里有一张石桌和四把石凳,亭子的四周都已整齐的摆放着坐蒲以及低矮的案桌、屏风,亭底便是清澈见底的洛河水。
此时已有三两人群,于亭台楼榭处,几句风趣,琉璃瓦下夕阳洒落,别有一番风趣。抑或两小无猜,朝朝暮暮者,小亭子便成了最好的媒妁之言。
二人在长廊处闲聊等待了约莫半个时辰,人也变得越来越多。不时可见穿着锦衣华服的青年士子走过,还可见精心打扮、几人相伴而行的年轻女子,皆是大家小姐。
戊时左右,马日磾、蔡邕等簇拥着一大帮人来到,卿竹亭会算是正是开始了。
二人也寻得太学生聚集所在,向众人行礼后便坐下一同饮酒闲谈。刘晔、崔琰、杨俊、司马庸、司马朗等人见得是戏志才,皆都向他还礼。
“戏兄也到了,那我太学三杰算是到齐了。不如我们玩射覆吧,今番我可要一洗前耻,你们可不要让我呦!”席间一叫杨众的男子提议道。
“德恭,等会输了可切莫生气阿。我记得前年某人输了之后可是接连两天都闷闷不乐呀?啊,哈哈!”崔琰笑着说道。
几人听了皆是哈哈大笑。那杨众见众人嘻笑自己也不恼怒,反而正经的说道:“放心吧,今年我肯定不会输了。今年我可是做足了准备,尽管来吧。”
“既如此,那我们就来吧。司马小弟,你也来吧。”刘晔像一个大哥哥般说道。
“诺。”十一岁的司马朗像个小大人一般答道。
这时刘晔又朝戏志才问道:“戏兄,你身边这位是?”刘晔其实早已注意到跟在戏志才身边的刘谟,于是问道。
“这位是我新认识的同席,刘谟。他可是今年洛阳太学生的头名。”戏志才向众人介绍道。
“哦,头名?那你也一并参加吧。”崔琰听刘谟就是今年的头名,于是向刘谟道。
“若是诸位师兄不嫌我文笔粗略,刘谟愿意参加。”刘谟也不推辞对众人垂手说道。
“行,那就开始吧。”
这射覆刘谟到也有一些了解,知道该怎么玩。射覆原是用巾盂等物覆盖东西让人猜的一种游戏,后来文人对它做了改造变得完全不同:覆者先用诗文、成语、典故等隐寓某一事物,射者猜度,用也隐寓该事物的另一诗文、成语、典故等揭出谜底。不中者饮,中则令官饮。得饱读诗书的人才能玩。
“我先来,我先来。我覆:网成虽福己,网败还祸尔。谁来猜?”那杨众争着说道。
几人听了皆是笑笑并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