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城门楼上的大钟被敲响了,巨大的钟声响彻了全城。
“敌人来了!!备战!备战!”听到钟声的一瞬间,整个仓库里的人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立刻从刚才的笑声中脱离了,立刻进入了战备状态。。
“来!穿上这身皮甲!”秦云从一堆杂物里给赵毅几人每人找了一件皮甲,这东西防护能力有限,但胜在轻便灵活,总比没有防护要好很多。
穿好皮甲后赵毅来到仓库外,看到大量的军士从城内涌了出来登上了城墙,还有大量的军士飞速向城门口集结。
赵毅没想到敌人来得这么快,这些人是在飞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到来了。
“走,上城墙!”秦云带着赵毅几人登上了城墙,远远的看着正那条越来越近的黑线。
他们是后勤部队,为军士运送战略物资,他们可以在任何时候登上城墙。
城墙上密密麻麻站着无数的军士,所有军士站的都很整齐,站成了五排,所有人将弓拿在手中,箭搭在弦上,凝视着远方。他们身后有一条可供三人并排通过的过道,过道上还摆放着大量的弓箭等军事物资,一些军士飞快的的在这些过道上行进。
虽然城墙上有很多人,但却没有一点点的声音,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风吹打旗帜的响声。
这是赵毅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到军队!这才是真正的军队,严整的队形,良好的军事纪律,这才是一支合格的军队。
以前他所见到的那些军人,都是军中的败类,早已抛弃了军队的荣耀,变成了大陆的毒瘤,完全没有这支军队带给他的视觉冲击。这才叫军队!
“这是一支敌军的先锋部队,大概只有一万人左右。”站在赵毅身边的秦云开口打断了赵毅的思绪。
“一万人?这么远你是怎么估算出他们有一万人的?”敌人离这里还有很远,这么远的距离他是怎么数出来的?
“通过观察敌人的军旗数量,我们就可以估算出敌人的大概数量,这是每个侦察兵的必修课。一支军旗相当于一支部队,每支军旗下辖一百二十名军士,由一名百夫长,一名司号手,一名旗手统一指挥。我刚才粗略的数了一下,敌人大概有一百根军旗,也就是说敌人的大概数量在一万三千人左右波动。当然也不排除敌人使诈。”
赵毅这次算是长见识了,原来军队里还有这样的道道,居然分得这么详细。
“那只有一万人,冲出去干掉他们不就完事了。”吴岩在一边不屑道。
“干掉他们?我们守着城池有天然的防御优势,为什么要杀出去呢?你又能知道这些人身后是不是还藏着大部
队。敌人巴不得我们出城迎战,这样他们就可以省去很多事情了。”
很快敌人就兵临了城下,他们的主将带领了十多个仰星修者站在空中,和城主在空中对峙。城墙对于他们这些修者来说基本相当于摆设,特别是这些可以御空的修者,但他们却不敢接近城墙哪怕一步。或许你单打独斗是个人物,但在大型战争之中,你连个屁都不是,一轮弓箭下来就能把你射成马蜂窝,让你身上除了箭就是箭。
敌军主将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少年,他并不能御空,他能站在空中是他身边的两名副将将他托着的。
敌主将微笑着对定军城主道“定军城主,您能够成为一城之主为清河军主镇守一方,乃是一位拥有大才与大智的人才。定军城在您的带领下居民安定而富足,境内匪祸甚少,您的功绩不容抹除”
定军城主打断了对方的话道“你想说什么。”
对方也不觉得尴尬,保持着微笑道“贵主昏庸无能却能拥有一群忠臣良将,真是让人很是羡慕,然贵主的昏庸总是不能看到。白斩大将军,不仅挫败了本国的兵峰,并打得本国实力大损差点灭国,却在贵主的错误决策下战死异国,他虽乃本国的敌人,但我等仍忍不住发自内心的对他尊敬。城主大人如此优秀之人,也是被贵主所忽视,这是贵国文臣武将之悲也。城主大人若能投效本国,愿意为本国建设事业添砖增瓦,必能做出一番伟业青史留名。”
定军城主自嘲的一笑道“哦,呵呵,在下有这么优秀吗?居然拿我和白斩大将军做比较。在下并不如将军所言之大才,实是受之有愧,实难接受将军之美意。”
“城主何必如此自谦呢,城主之才世间少有,怎会受之有愧,若是城主能投效本国,必乃本国之福也。”
“将军还请回吧,投效之言休要再说,吾辈男儿当为国而尽忠,誓死效忠军国,哪有为一己之私利而卖国求荣之理。”
“城主之忠义在下甚是佩服,但城主也应为这满城的百姓和这几万将士想想啊,何必让这些无辜之人受这刀兵之灾。”
“身为军国之人,死亦为军国之鬼,在国之危难之际,何人又能幸免之?国之不存,家焉在乎?”
定军城主是个迂腐的人,他认为身为军国的臣民一天,那么你的生命就属于军国,那你就要为军国而奋战,直到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刻!
也可以说他完全不在乎城内人的死活,他的眼里只有军主,完全没有将城内的人当回事。
他动员了城内所有的青壮,只为和敌人决死一战,不求能够战胜敌人,只为了能够挫败敌人。这种迂腐的人,
怎么可能接受对方的劝降呢。
他的这种思想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很是稀少,有这种思想的人最受统治者的喜爱。但他从来就没有为底层人想过,没有为城内居民们想过,也没有为坚守在岗位上的军士想过,或许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吧。他这么做或许挫败了敌人,但恼羞成怒的敌人不报复也就罢了,若是他们要报复,他们唯一的报复对象就只能是那些处于城内居民,受苦受难的永远都是这些底层的人。
“城主的决定真是令人遗憾,在下希望城主能够三思,在下时刻等着城主的到来,本国的大门永远为城主敞开。”说完敌主将领着一群人落到了本阵当中。
这些人并没有即刻攻城,而是在足够远的距离上开始安营扎寨,到附近的一些森林里砍伐树木。这些人在准备建造攻城器械,为攻城做准备。
由于时间太过仓促,城内的人没有进行坚壁清野政策,将城外的树木伐倒,这在间接之间支援了敌人,让敌人可以更快的对城市发动进攻。
定军城的军民一直看着天空,对于两人的对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大部分人都希望城主能够接受对方的劝降,让这座危城免去刀兵之灾,这里面就包含了赵毅,然而城主的回答却让他失望,也让所有人失望。
定军城只是一座小城,守军只有三万人,而且只是地方城守军,并没有作战经验,敌人先锋一万多军队前来围城,或许在他们看来一万人完全足够封锁定军城了。
事实也如此,定军城的军队根本不敢贸然出城,他们现在处于弱势方,若是出城遇到埋伏了怎么办。他们只要尽好自己的职责就好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城主已经在城内强征了近两万名青壮,现在城内守军已经达到了足足五万人,可是面对敌人只有一万人,他们也不敢出城作战,因为敌人是骑兵部队,而他们仅仅是步兵,在平原作战步兵极有可能被骑兵吊打。
“走吧,敌人暂时不会攻城,我们还可以休息一阵,可后面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秦云叹了口气道。
几人下了城池,待在城墙下不得不开始思考接下来的退路。他们不可能将自己的命运跟这个小城拴在一起,能脱离这座城市那就要尽快的脱离。
可是现在整个城市都进入了戒严状态,他们想要出城的想法就变得不现实起来。
“铛!铛!铛!”城门楼上的大钟又响了起来,城内正在休息的军士立刻又爬了起来,拿起武器就往外冲。
赵毅一行人再次走到城墙上,向远处看去。
这是敌人第二支抵达这里的军队,人数大概在六万人左右,现在敌军在
定军城外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七万人,数量上已经超过了定军城内的守军,更是在战斗力上甩了守军好几十条街,看来敌军距离攻城已经不远了。
当所有人走下城墙没多久,城门楼上的钟声又响了起来,赵毅等人再次爬上了城墙。
敌人密密麻麻摆开阵势,看样子似乎有种不将此城攻克不罢休的架势。但是敌人摆开这样大的阵势只是杀到城墙近处,放了几波箭扔下了几十具尸体就撤退了,城内的人都没有怎么在意这件事情。
但是没过多久,敌人又鼓声大作,大量军队又开始往城下集结,城内立刻又警钟大作,所有军士又一次登上了城墙。
然而这次也一样,敌人仅仅是杀到了城墙下,丢下了几十具尸体,再次撤退了。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试探吗?”赵毅问秦云。
“不!他们在打疲兵战术!以少量部队佯装攻城,一可以试探城内攻击强度,二可以增加城内军队的紧张感,让我们始终处于紧张状态,这是一种心理战术。等到我们适应了他们这种套路,就会将这种事情当成常态,当敌人突然发动真正进攻的时候我们,就会被打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