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牙关轻轻地将衣服慢慢地剥下来,干硬的血液将皮肤和衣服粘在了一起,每撕下来一寸,都像是一种煎熬,就像被扒皮,而这行刑者还是自己,这种行为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
“嘶”凉风从赵毅牙缝之中吸入,整张脸都煞白起来,可他并没有停下他颤抖着手,不停地将衣服撕下来。
鲜血再次从伤口沁出来,但是他却忍着痛将衣服脱了下来。脱下衣服后,他喘着粗气坐在床边,放佛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一项大的麻烦解决了,他闭上眼睛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背上鲜血从皮肤上流过的轨迹。
深吸一口气,赵毅走到外面背篓里弄出一些药草,用嘴将它们嚼碎了敷在背上,穿上一件干净的衣服,提起今天采到的草药就走出了房间。
他先将草药放在屋外的木架上,并查看了一些草药的风干程度,将干的草药收起来。
赵毅找出一个箩筐,装上一箩筐番薯,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弄到水井边将它们洗干净。
这一来一去只要用力,身上的伤口那火辣辣的痛感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很多次他忍不住流下泪水,但是又被他憋了回去,这一用力他背上的伤口根本无法愈合,血痂刚干又被崩开了,刚换的衣服又有血迹沁出。
到厨房的时候,赵念虹已经将火生了起来,赵毅将番薯放一边,跑到房外看了一眼,发现胖女人一家人并没有在,于是赶紧跑进来,拿起几个大的番薯扔进灶里,而赵念虹也懂,赶紧用火钳将灶灰弄过来将它们掩埋掉,手法相当的熟练。
赵毅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到角落拿起一个板凳放到灶台旁,他艰难的将一筐番薯弄到板凳上,再将它弄到跟他一样高的灶台上倒进锅里。
每天的猪食都是两兄妹在煮,做这种事情他们已经非常的熟练。但是今天赵毅花了比往常更多的时间,虽然他在极力掩饰自己的痛苦,可还是被赵念虹看出来了。
赵念虹瘪着小嘴,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哭了出来。
赵毅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擦掉她的泪水,笑着安慰道“念虹也不小了,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你看看哥哥什么时候哭过鼻子。”
“嗯,念虹不哭”赵念虹使劲地抹了一下眼睛,挤出一抹笑容道。
“哥哥等下,我出去下。”赵念虹扔下火钳,撒腿就跑了出去,赵毅不知道她又想干嘛。
不一会儿的时间,她小手中捏着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跑了回来。
“哥哥你看。”她张开手掌,手中有一块腊肉。
“念虹你又去了!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又不得了了,不是让你不要去了吗。”
赵念虹一撇嘴将腊肉扔到灶里不在意的道“我记得那胖女人昨天就割了腊肉,刀痕还是新的,而且我割的很少,那胖女人不会发现的。”
说起上次赵念虹去偷腊肉,那也是因为他被打得不成样子,跟这次也差不了多少了。
不过赵毅知道这女人这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后面肯定有的是苦吃了。
记得那次是赵毅在外面捡了一个钱袋子,他将那个钱袋子交给了胖女人,当时胖女人还夸了他几句。后来苦主找上了门来,而赵毅人老实承认了自己捡到钱袋子的事实,并明言已经交给了胖女人。
但是胖女人不承认,于是赵毅就遭到了胖女人的暴打,当着苦主的面暴打赵毅。最后打得赵毅七窍流血,苦主实在看不下去了让她停手,但是她并没有停手。直到苦主说自己并没有丢什么钱袋子,是自己记错了,连连向胖女人道歉她才罢手。爱奇<ahrefhttpi7xtargetblank>i7x<a>!最快更新
赵毅想到这些,只能苦笑一声,将苦涩往内心深处埋藏。
一会儿的时间猪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两人的烧番薯也熟透了。悄悄地到门外看了看,两人从灶里弄出番薯放到一旁。
赵念虹将腊肉放到赵毅面前,但是非常眼馋的说道“哥哥,来,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