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小土包里面到底埋着谁,恐怕只有张老先生自己才知道。
在等待中,张松海告诉我,他昨天晚上问过他爹关于照片上那个女人的事情,结果张老爷对于照片上女人的事情只字不提,反而让张松海不要多问,这一点倒是让我有些奇怪。
我从身边拔下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玩弄着:“你们家的云海集团是怎么创建的?”
张松海很认真的摇了摇头:“说实话,这一点我还真不知道,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父亲他老人家也没有提过。我只知道,这云海集团是老爷子一生的心血。”
张松海突然看了我一眼:“你怎么关心这个,好像自从你去了我家之后对我们家的事情很感兴趣,还有那个照片上的女人?你认识?”
我尴尬的一笑,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好奇,毕竟云海集团做到现在这么强大,我这不是想学习学习,说不定哪天我就不做这行就成了你的同行呢?”
张松海看了看我,他似乎想对我说什么,可是嘴巴刚刚张开,还没有来得及说,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号码,是护工打来的,也许是张老爷子完事了,让我们上去收拾。
“喂你说什么?我马上上来!”
张松海挂了电话之后,满脸急切的看着我:“我父亲晕倒了。”
晕倒了?刚刚我们下来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吗?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很疑惑,但我也没有说太多,跟着张松海一起跑上了山头。
“我父亲怎么了!”
刚到山顶,张老爷子脸色煞白的躺在地上,要不是胸口还有些起伏,我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张松海抓着护工的衣领,满脸愤怒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下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少爷,您别激动,我也不知道,你们走后,我就一直在远处等着,老爷后来喊我,说是完事了,我就走过去,可我刚到他边上他突然就晕倒在了地上,会不会是老爷今天上山太过劳累。”
护工的话没有什么问题,张松海松开了他的衣领,焦急的走到了张老爷子的身边。
而这个时候的我,则是上了山顶之后就蹲在了张老爷子身边,观察起他的身体来。
“初九,帮我一把,抬我父亲下去立刻去医院。”
我没有理会张松海,而是站起身,走到了护工的面前:“老师傅,你叫什么名字,来张家工作多少时间了?”
护工一愣,然后回答道:“我叫胡大海,伺候老爷已经三年了。”
三年,又是三年这个时间。
我摇了摇头:“说吧,你对张老爷子做了什么。”
一听我说这话,张松海全身一震,立刻扭头看向了我们这边:“初九,你说什么?”
我对着胡大海微微一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了张老爷子的跟前:“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可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不会真以为我只是一个江湖骗子吧?”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我冷笑一声:“不出意外,我们应该都是同一种人,你的手法虽然隐蔽,但是还不至于能逃得过我眼睛。”我伸出手指向了张老爷子的脸说道:“你这一手银针之术确实高明,虽然你已经用银针封住了老爷子的穴位,让他失去了行动能力,乍一看确实无疑,可是有一个弊端,难道你没见过真正昏迷的人吗?人一旦昏迷,呼吸会比较平稳,但是你看张老爷子胸口起伏的动作很大,证明他对外界有所感应,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就算现在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可胡大海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这位李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爷确实昏迷了过去呀,少爷,您看这”
张松海会相信谁?一个是同生共死的我,还有一个三年前去他家照顾张丰年的护工胡大海。
我没有等张松海开口,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你肯定会不承认,张先生,你伸手摸摸你父亲耳垂下一厘米的地方,看看有没有类似小刺一样的东西。”
张松海抿了抿嘴,照我的话去做,摸了有十几秒他的眉头一皱,扭头看向了我说道:“有。”
我看向了胡大海:“这银针定魂之术,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整个山上只有我们四个人,我和张松海先下去了,你说不是你搞的鬼,还会有谁?”
胡大海低着脑袋,并没有着急回答我的话。
“怎么?不知道怎么反驳了?根据我的了解,这银针定魂之术是外十三科的不传秘术,恰巧曾经有人跟我说过,外十三科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唯一一个传人了,但是这个传人却心术不正,所学之术,没有用在正途,反而异想天开,一直都在研究怎么样才能使人还阳,这个人,不会就是你吧?”
当胡大海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他的眼神中满是犀利,和之前那一副雍和之态完全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