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彻本是随口一问，谁曾想九灵元圣竟然脱口而出“平天大圣”，牛魔王不是跟孙悟空七妖王结拜的时候，才称得“平天大圣”吗？

难道说现在七妖王现在已经结拜了？不可能！如果九灵元圣口中的平天大圣就是和孙悟空结拜的平天大圣，他现在就应该有地盘有老婆有孩子，小日子过得滋润着，又怎么会像九灵元圣口中所说的“比我还要惨”呢？

这就反过来证明了七大圣还没有结拜，那么九灵元圣口中的平天大圣又是谁呢？会不会是摩天大圣冰熊王同一时期的人物呢？

所谓“言多必失”，九灵元圣不多说，韩彻也不敢多问，只能通过九灵元圣透露的蛛丝马迹，再结合《西游记》原文进行推测。

但是就这么一点线索，别说是韩彻，就算是包拯、狄仁杰、柯南、福尔摩斯一起来脑补，也没办法还原事情的真相。

就在韩彻沉思这些事情事的时候，九灵元圣并指如剑，迅捷的在韩彻眉心一点，一点光晕迅速透过印堂穴。

韩彻来不及反映就感觉脑海中天崩地裂了一般，想要呼痛，但身体却不能自已。这是一种触及灵魂的痛彻，甚至比手脚肋骨皆断，来得还要撕心裂肺几分。

要说痛吧，又不完全是痛，就像是将他抛进无边无际的星域，仿佛一生一世都只能在这里遨游，与黑暗为伴，空虚感和恐惧感反而更让人害怕。

韩彻感觉漫长如千古，但其实短暂的只有一瞬，就这一瞬，韩彻却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浑身都被汗水浸湿，当他转醒之时瞬间凝成一层薄冰。

不过脑海中好像多出了许多东西，但却有无从寻觅，抬起头想问问九灵元圣。

九灵元圣顺手将一枚金丹塞进他嘴中，道：“摩天岭环境虽然恶劣了些，却是难得修炼胜地，你在此好生参悟。等这枚金丹尽数炼化，《牛魔大力诀》和《金狮焠骨诀》应该能有小成，锤锻一副金刚之躯不在话下！”

金丹“咕噜”一下滚进肚子里，韩彻甚至没能尝出半分味道，不过九灵元圣手里的东西肯定不会差。

自己得了好处，当然也不能忘了出生入死的兄弟，扭头看向墙角发呆的牛大出溜道：“祖翁，他呢？”

牛大出溜窝在墙角，已经恢复人形，不过给人一种“形如枯槁，心若死灰”的感觉。

在他最无知的时候，他的梦想是成为冰熊王一样的妖族大圣，后来他才知道大圣是一种多么难以企及的境界。

所以他就变得现实了一些，不过仍然朝着曾经的梦想靠近，孤身一人来到竹节山，希望能成为一名镇守摩天岭的妖将，那样的话似乎就能跟冰熊王离得更近一些。

但现实又一次狠狠掌掴了他的脸，以他的资质修炼成妖将，似乎也是一种奢望。他又一次的变得现实了一些，只求此生能登上摩天岭，亲眼看一看冰熊王伟岸的身躯。

这一次他成功了，他登上了摩天岭，他费尽心力想要成为这里的一员，但是镇守在这里的妖将却没有继承，哪怕一星半点冰熊王的意志。

站在冰熊王背上的妖将们，不是妖族的守卫者，竟是妖族的背叛者，还有比这更可笑的笑话吗？

这才是牛大出溜想不通的地方，这才是他纠结的问题，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气神！

“心性尚佳，资质太差，难成大器。”九灵元圣当然明白韩彻的意思，给了短短十六个字评价。

“祖翁，我们妖族缺的是同心同德的兄弟，而不是吃里扒外的叛徒，不是吗？我们也不能过去重视血脉和传承，人族的成功在于人多势众，如果我们还不能团结这些底层的妖族兄弟，凭什么恢复妖族的辉煌与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