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朝是与原主最亲近的,她虽然年纪不大、还保留了幼稚,但行事果敢、伶牙俐齿,算得上得力;云屏年长,心思细腻,做什么事都规规矩矩、十分谨慎,有什么难题交给她办总是放心的;月桥年纪轻,活泼可爱,就是嘴巴太容易说错话,其实内心也是善良的。
三个下属一样好使,她这段时间应该不会考虑再找一个烟暮二号了。
余温左等右等不来,练字练了两张,闲着想放松,就去了将军府在全京城有名的后院小园林,听雾朝说是原主一手设计的。
进入后花园,语文没好好学的余温心中只余:好美啊!好壮观啊!也不会说甚么“曲径通幽处”“小园香径独徘徊”之类的诗词。
她看桃花已经窜满了半树,走入树荫,伸手揽过一枝嫩桃,期待若是全树的桃花都开了是怎样一番美景。这种场景她在很多小说里看到过,男女主在花下发展的感情更加迅速,还经常伴随女主张口就背的诗词古文,或是一壶乱情的醇酒。
“关关。”余温心一颤,不,不是男主的人来了。
她抬头,原来有个人就站在桃树的另一边,桃林的更深处。那人眉眼似桃花朵朵开,她的身影就在那一朵朵粉红的花瓣之中。
余温眨眼反神:“二皇子大驾光临,妾身身为一府主母有失远迎,二皇子勿怪。”
说着她倒退数步至桃林之外行礼,妥妥地“远迎”。
秦时钺大步流星地从桃树下走出来,没等余温转身逃跑就攥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桃树林里拉。
“放手!”余温看着秦时钺的俊脸,不争气地脸红了,“二皇子自重。”
秦时钺自然不放,反而加大力气拖拽她。余温又打算用脚踹,被他敏捷躲开:“同一招不能成功第二次。”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余温惊喜地看到叶荣及时出现,跑过来一脸涨红地往秦时钺脸上揍了一拳。
秦时钺松开钳制余温的手,捂脸侧身避开叶荣的下一个拳头:“叶将军,冷静一下。”
叶荣喘着粗气,硬生生收回了第三拳。
二皇子也不再闪躲,转换成一副客客气气彬彬有礼的样子:“叶大人,本皇子这次是来与你商议近日宰相和将军的事情。”
余温怯怯地把叶荣打的手势翻译出来:“二皇子,此事不需您操心,现在还请离开将府,恕臣与夫人没有时间招待您。”
二皇子笑道:“依我看,宰相的计谋可以破解,而本皇子愿意助将军一臂……”
“二皇子可改日再来府上一叙,彼时臣必当好生待客。”余温翻译出叶荣的手势,打断秦时钺的示好。她担心这样做会有很不好的后果,奈何叶荣用手势告诉她尽管打断他的话。
秦时钺笑容一僵,旋即恢复原状,一脸没事的样子行礼:“告辞。”
他前脚刚走,叶荣就捧起余温的胳膊,大拇指摩挲留下红印的手腕处,心疼地吹气。
余温怕痒,收回手腕:“阿荣,妾身没事。你看你把二皇子的脸都打肿了。”
叶荣一脸严肃地问余温:“他刚刚是不是把你抓得很疼?”
“没有,妾身没什么感觉。”余温想把话题引到正轨,“你还没有解决宰相的针对,又惹上了二皇子,至少这个月都是昏天黑地了。”她愁眉苦脸的,轻轻揉有阵阵余痛的手腕。
“有你陪着我,什么都会好的。”
余温看叶荣像某些番剧男主一样满脸随意地说出情意满满的话,刚消褪的红晕重新浮现在她的双颊。
冲动护妻一时爽,一直护妻一直爽。
其实最幸福的,还是被全心全意守护着的那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