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也会说扯淡了，长进不少”大胖拍了李斌一下。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那天晚上李哲父母的亲戚就把他们接走了。

李哲知道大胖心里不好受。现在闭上眼，他眼里就是李哲父母的哭喊儿子的场景。真希望这样的事以后能少点。

一个火车站的一处角落里，几个小孩儿围着一个青年。

“今天都记住了，谁没弄到钱，就和关在屋子里的那两个一样。”说着瞪着几个孩子一眼。

他叫黑子，人一点也不黑，是跟着老叔来这里做这一行的。在家老叔根本不说自己是做什么的。但是出手阔绰，都说老叔在外面有手艺，有能耐。想送孩子去沾沾光。但是老叔都不收。最后拉上了自己。

黑子刚开始觉得这太缺德，老叔一通臭骂教育，他也开了窍。像老叔说的，这些孩子爹不亲，娘不爱，扔在外面政府都嫌弃。自己这是帮着政府的忙。但是传出去不好，政府都是暗中罩着的。黑子问了几个进去过得人，都说进去两天就会放出来，政府不这样，脸面不好看。

黑子做了段时间，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拿的钱也是越来越多。比家里出去打工挣的还多还轻松。就更加心安理得了。

黑子分配了任务后，就叼着烟在不远处闲逛。

期间和几个哥们儿聊天，都是在这一代做没本买卖的，有几个在这地方有关系，买卖更大，来钱也更快，黑子记得老叔的教导，见到这种人要叫哥，要递烟。

在黑子没注意到的地方一个女孩爬过了验票口。

等傍晚的时候，聚拢孩子，收的钱不少，数着手里的钱，虽然不少，但是有个孩子没有回来，怎么找也找不到。

回到出租房，和老叔说了声，老叔瞪了黑子一眼，闷头出去了。

不一会儿就回来了，黑子正想问，啪的一声，老叔就是一个大嘴巴打在他的脸上。

周围几个小孩躲在墙角，吓得又往里面缩了缩，几个孩子哭的满脸泪，但是没一点声音。

“你个废物，三万五没了，我一打听，人和我说，离站不远的地方压死了个女孩儿，问是不是红格子衣服，说是，那就是咱家的没跑。”

“那怎么办？”黑子不顾脸上的疼，忙问。

“跑吧，出人命了，政府也指望不上了。去x市，越大的地方，它就越乱，正好去折腾下。”

黑子晚上睡得不安稳，摸摸脸，火辣辣的。在家父母都没打过。看见脚边的孩子就来气，踢了脚继续睡。

第二天来了几个人贩子，笑着把几个年纪稍大的带走了。留了一个最小的男孩儿，老叔说这次匀出手里的货少赚了很多。

看着黑子就来气，抬手想打。

黑子立马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两个男人带着个孩子在火车上并不碍眼。

列车快到站了，李斌和大胖都是呼呼的睡着。在梦里，李斌又看见了上次的女童，她挨着向每个人讨着钱，但是没有一个人听的到她的话。她也不在意，继续向下一个人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