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沈丘山的房间,老村长也并没有歇下,虽然也是上了年岁的老人,但他的身子显然还算硬朗。
他先是去厨房里弄了些下酒菜,又从橱柜里掏出一壶酒,槿初原本以为他是要自饮几杯,不想他却只是将这些酒菜都装进一个食盒里。
接着他又提了一盏夜间出行的小提灯,随后便迈着蹒跚的步子出了门。
“村长这么晚了是要去哪?”槿初不禁低声问询道。
然而鹤奚庭并没有理会槿初的问询,只是将一道纸符拍在了槿初的身上,随后言简意赅道“跟上。”
槿初原本想问鹤奚庭在自己身上拍了什么,然而当她站起身却看到自己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她不禁惊喜的欢呼道“这是不是什么隐身咒啊。”
因为槿初的声音过大,屋里的沈丘山也不禁开口问道“谁在外面。”
槿初瞬间有做贼心虚的感觉,而鹤奚庭也是冷冷瞪了她一眼。
不过好在两人的身形都隐去了,沈丘山便是披衣朝窗前探看,也是看不到人影的。便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而此时槿初已随着鹤奚庭麻溜的跟在了老村长的身后。
……
行过村间的小田道,脚下的路一直延伸向一座并不算高的山丘。
槿初定睛一看。
村长前往的居然是自己逃婚的那座山坡。
跟着趟过郁郁葱葱的灌木,村长小心的扒拉开一处纠集的藤蔓,一条小路便赫然映入眼帘。
再往前行了一段路,尽头处是一座甚至连墓碑都没有的黄土坟墓。
村长将食盒打开,慢腾腾的端出食盒里的东西,似是要祭奠这坟墓里的人,只是现在都这个点了,要祭祖看谁也不必这个时候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