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晕许是没有睡够觉,等我再睡会就好了。”
何匀晨疑虑的看着卿遥,见她目光闪躲,自已也只好作罢,让人把饭菜都收拾了下去。
等何匀晨走后,卿遥躺会但床上,自己还想着继续做刚才那个梦。她想问问梦里的自己,为什么要那样说,为什么说自己对不起高演。
可任由自己怎么睡,都不再梦到刚刚的画面,但这一次的梦,看到的却是一个没了双腿满是是血的少年躺在自己的怀里,而自己则是在哪里大哭,求少年不要走。
少年在擦掉自己的眼泪,声音微弱的说着“你要不是我师傅该多好,你要是当初不救我,任由那群山贼把我杀了,也许我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师傅沿儿最害怕的就是死在师傅的怀里,可恰恰又是
沿儿最想要的死法。”
“不要再说了,是师傅对不起你,把你卷进这场风波,是我该死了你”
卿遥看着自己哭的撕心裂肺,而怀里的少年也没有了气息。
而站在一边的自己想要去触碰少年的脸,就在碰到的一刹那,少年化为灰烬,消散在自己的眼前。
“不要不要不要啊”自己拼命想要去抓住拿着灰烬,自己不想他消散。
而梦里的自已凶狠的转头看着自己。
“都是你,是你害死了他们,高演,父亲,现在连沿儿也是,你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内心,你现在又答应嫁给何匀晨,面对他们三个你难道都不觉得羞愧吗?”
卿遥面对梦里的自己对自己怒喊,自己竟然还想要狡辩,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也许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面对梦境里的自己,卿遥觉得也许自已早就应该在那场大火里死去。
梦里的自己在对自己冷笑,她笑声里的嘲笑,也是在讽刺她自己,因为她们两个本就是一个人。
等第二天醒来后卿遥就整日奄奄的,何匀晨问什么,自己也只是敷衍过去。
在留在武阳城的第三天的时候,但这毕竟是东魏的地盘,旌旗没有向之前在北齐那样嚣张,带的人也都换上了便装。
此时卿遥正跟着何匀晨在大街上闲逛,何匀晨拉着卿遥走到一处卖发簪的小摊,看着聆郎满目的发簪,何匀晨从中挑出一个银制鎏金的上面还有只用金银线编织的蝴蝶。
“这个怎么样?”何匀晨将发簪插进卿遥发髻中,自问自答说“不错,很适合你,老板这个我要了。”
身后的墨竹刚要掏钱,卿遥就把簪子取了下来放回原处,拿起桌子上同样银制的簪子,只是上面是用纯银线编的一朵木槿花。
“我喜欢这个。”卿遥把发簪直接插入头发里“墨竹付钱吧。”
卿遥这两日都不曾笑过,何匀晨心中不解,问了她也不答总用没睡好来搪塞自己,而现在她又不喜欢,自己为她精挑细选的发簪,这一刻自己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不知为什么生气的何匀晨把发簪从卿遥头上摘了下来,扔到了摊子上。
“你这是做什么?”卿遥质问刚刚粗鲁拔下发簪的何匀晨。
“那只不适合你,还是这只更好。”何匀晨把自己原来挑的拿起来。
“可我不喜欢这只。”卿遥语气中也夹带着微微怒气。
“你会喜欢的。”何匀晨霸道且,将发簪带在卿遥的头上。
这一刻卿遥再也忍不住了,她拔下发簪扔到了摊子上。
“
难道我连喜欢什么的权利都没有吗?我连挑件自己喜欢的簪子都要受你摆布吗。”
“没错,只有我知道你适合什么,什么才配的上你。”
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连路过的人都能感受的出来。
“那我什么都不要了可以嘛。”卿遥愤然离开,不想在跟他因为一个簪子在大街上生气。
而何匀晨正好抓住要离开的卿遥,用力一拉将她扯到自己的眼前。
“你要去哪?”
“跟你没关系。”卿遥扯出自己得手转身离开,素锦紧跟上去。
墨竹站在帝君的身后,能感受到帝君身上迸发出来的寒气。
“小姐最近几日精神一直不太好,帝君您也不要怪罪,更不要生气,兴许过了几日就好了呢,何必跟小姐置气呢。”
“我总觉得卿遥这几日怪怪的,她刚刚挑的那个簪子上面的木槿花,不就是她因高演而喜欢的花吗,我怎么看都觉得碍眼,高演现在都已经死了,再加上卿遥也不记得,她却偏偏挑中了木槿花簪子,这能不让我多心嘛。”
“兴许小姐本来就喜欢木槿花呢,也不能都是因为高演吧。”
何匀晨叹了一口气拿起那个木槿花簪“她本来最欢的是桃花,我也至今都忘不了那次满山遍野的桃花因她而开。”
卿遥走出没多远就发现,一群人怒气冲冲的朝着自己走来,而素锦在看清来人后赶紧跑回去告诉帝君旌旗太子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