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将长明公主带到了云霞殿,长明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父皇。
北齐帝坐在龙椅上,看着手里的奏章,没有去理会跪在地上的女儿。
看父皇长时间不说话,长明最后终于忍不住了,痛哭流涕起来“父皇,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也跟平遥公主认了错,可是那平遥公主非但不原谅女儿,还要威胁杀了要了女儿的命。”
放下奏章看着下面跪着的长明“事情真的如你所说吗?”
“女儿说的句句属实。”长明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拼命点头。
北齐帝瞬间从原来的平静转为勃然大怒,站起身来指着长明“到这时候了,你竟然还不说实话,还敢欺瞒朕。”
“来人啊”北齐帝叫进来门外的禁军“把公主关回牢记,再好好反思反思,要是还不认错,就给朕大刑伺候。”
长明忽然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挣脱来禁军的束缚,跪着爬到父皇的面前,抱住父皇的大腿“女儿知错了,女儿真的知错了,女儿不该诋毁平遥公主,求父皇不要再把女儿关林牢里了,哪里有好多老鼠,女儿真的害怕,女儿求您了。”
北齐帝心狠的把长明双手从自己身上拿来,让禁军把人带回去,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等长明被拉下去以后,北齐第露出笑容,拿起被自己放下的奏章,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脸上笑的更加灿烂,北齐帝的笑容可以说是傻笑痴笑,怕也就是北齐帝身边的太监胡公公知道陛下为何会这样开心。
卿遥趴在软榻上,阿哲在一旁伺候着,软榻上的小桌子上放着高演刚刚命人送来的点心。
卿遥深感无力趴在自己胳膊上,觉得甚是无聊。
“阿哲,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啊我现在整天不是趴在床上就是趴在这塌上,真的快无聊死了。”
阿哲捂嘴偷笑“公主不要急,刚刚女医不是说了嘛,再有七八天就能痊愈了,公主您尚且再忍忍。”
卿遥用手用力拍打软榻“可我忍不了,就躺这一天就已经让我受不了了,虽说也下地走动,可也只能艰难前行。”
“公主,您就再忍忍,说不定明日就好了呢。”阿哲温柔的安慰公主。
“要是明天就能好,怕是的有火树汁才能做到,可要是现在去取火树汁,来回最少十天,有这十天我早就好了。”一想到这个卿遥就心里不舒服,自己总共就带了几瓶火树汁,自己怎么就不能省着点用呢,现在好了真正遇上大伤了,反倒把它用完了。
心情烦闷的卿遥把阿哲赶了出去,自己慢慢悠悠的走到床上,趴在床上准备睡觉,睡觉前卿遥忍不住哀嚎一声。
站在门外的阿哲,听着屋里传出来的哀嚎声,心里很是不舒服,摸了摸自己胸口,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白瓶,里面装的就是火树汁,但现在还不能给卿遥用,一旦用了卿遥虽然能让卿遥快点从痛苦中出来,但也同时威慑但自己的真实身份。
一狠心一跺脚,阿哲握紧小白瓶,小声得嘀咕了一句“就算暴露了也不能让卿遥在受苦。”
“阿哲你说什么呢。”红桃突然出现在阿哲身后,吓得阿哲一声冷汗。
“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阿哲没了对卿遥的好脾气,怒视着红桃。
“走路没声音是鬼,我刚刚一直都在,是你自己没注意。”红桃怼了回去。
“是吗?”
“嗯,阿哲你刚刚说什么呢,我没怎么听清。”
红桃询问阿哲刚刚说了什么,但阿哲却摇摇头“没说什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睡了。”
红桃还想要拦下阿哲再聊一会,但阿哲似乎并不愿意留下。
第二天清晨阿哲摆好了饭菜,扶着卿遥来到饭桌前,这两天卿遥不是趴着把饭吃了,就是站着吃饭,反正就是不能坐下吃。
卿遥看着满桌的饭菜觉得没有什么胃口“阿哲,把饭菜撤下去把,我没什么胃口。”
“那既然公主不想吃,那我就把饭菜都撤下去,但是这碗血燕您还是尝尝吧,这是旌旗太子一早就送过来的。”
阿哲把放在一旁血燕拿到公主眼前,卿遥很不情愿的拿起血燕几大口的咕咚下去。
“可以了吧。”卿遥把空碗放在阿哲眼前让他看清楚。
阿哲满意的点点头“这都是为了公主好。”
“我哥人呢,不是说一大早就来了吗?”
“旌旗太子在无极殿里,说是有要事跟陛下相商,下了朝就过来同公主一同用午饭。”
阿哲扶着卿遥到外面走走,可不知道为什么每个见了自己的宫人都是避之不及,这让卿遥觉得自己像得了瘟疫一样。
“阿哲,这些人怎么看见我都跟见了鬼一样。”卿遥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那奴才去给您问问。”阿哲放开扶着卿遥的手,往前走去顺手抓住看到卿遥而躲开的小宫女。
阿哲把小宫女带到卿遥面前,卿遥见阿哲这样鲁莽本想训斥,但话到嘴边就懒得说了。
“我问你,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看到我就躲着,本公主是瘟神吗?”卿遥询问小宫女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