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的酒量不好甚至可以说有点差因此酒会上和人交流时他喝的是现场提供度数最低的香槟。
饶是如此,四五杯的量依然让他有些不适。
“步先生你是不是醉了?”元宵专心地开车,因为天色也晚了路上的车并不多,他也就能分心用余光或者侧头往旁边看看。
步天揉了揉有些胀的太阳穴低声道:“有点。”
他和很多喝醉后却坚持自己没醉的人不一样,他知道自己的酒量到现在意识有些不太清明时,便已经有三分醉意。不过喝醉并不是让他不舒服的地方,他真正不舒服的原因在于酒精对血液的刺激,他因练毒经,血液中自带微量毒素,用比较科学的解释,是乙醇和他血液中的毒素不相容让他血液有点沸腾的感觉。
元宵担心问:“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你看起来很难受。”
“不用。”步天道“回去你帮我煮点解酒茶即可。”
“好。”元宵应是,“那你先闭目休息会儿,到了我再喊你。”
“嗯。”
从举办这场酒会的别墅到雁湖小区非常远元宵无车一族他坐公交加打车花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即使现在开车从别墅回雁湖小区也用了足足一个小时,这还是他不放心步天路上开快了些。
到公寓地下停车场时元宵停稳车,熄火,小心翼翼的没发出声音,因为步天睡着了。
步天的座椅只微微后仰了些,他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睡姿如他这个人一样,正直刚毅。
车内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元宵借着不慎明亮的光线打量步天的侧颜,步天的侧脸非常迷人,犹如精雕细琢过,狭长入鬓的眉下,那双平日里总是清冷的眸子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他的鼻梁高挺,整个鼻子轮廓线条流畅,一丝突兀感都没有或许是因为喝过酒的缘故,他平日里偏浅的唇色深了些,唇瓣既没有太薄,也称不上厚,两片唇瓣微张,隐约可见牙齿。
这是一个被造物主偏爱的男人,是一个令人心动的男人。
不过,元宵并不是因为步天的颜值而心动,而是这个人由内而外所散发的魅力,他的性格,他的教养,一点一点的吸引着元宵,想要更进一步的了解他。
但同时,元宵也是理智的,他喜欢步天可以,前提是不会对步天造成困扰,除非两情相悦,否则他只会将萌生的感情藏在心底。
他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步先生,我们到了。”
步天没反应。
元宵又重复了一遍,步天还是没动,他犹豫着是否要推一下,但刚有动作,两蛇从步天右边探出脑袋,并迅速游到了他左边,朝着他吐信子,大有元宵轻举妄动它们会毫不客气的攻击。
元宵:“”好歹我也是你们半个铲屎官,之前不还喜欢我往我身上粘吗,翻脸不认人怎么回事?
一人两蛇僵持着,元宵盯着它俩一动不动,直到眼睛发酸眨了两下,然后就看到男人修长的手将两条小蛇捏进了手里。
元宵视线上移,对上不知何时醒来的步天双眸,登时一喜:“步先生你醒啦,我们已经到了。”
“你等很久?”步天问。
元宵摇头:“没有没有,就几分钟。”
步天看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话的真假,一时间也没做声。
许是酒精缘故,步天平日里略显清冷的双眸此时似乎有些迷蒙,被那双凤眼如此看着,元宵有点亚历山大。
“步先生,我们,先上楼?”元宵试探性道。
步天视线一转不转的看着元宵,看得元宵觉得他是不是喝太高,以至于意识并不清晰。
这个想法刚形成,却听步天说:“明天周六,休息日,你不用早起做早餐。”咬字清晰,意识也清晰,一点没有喝高之人的模样。
事实上,步天睡了一觉,酒醒了大半,早在停车时他便已经醒来,只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身体依然有些沉重,不想睁开眼,同时也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毫无戒备的睡着。
严格来说,元宵算不上他信任的人,他放松归放松,却不该在元宵身旁睡着,可现实是他不仅睡着了,而且还睡了一路,难道他的潜意识里非常信任元宵?
“真双休啊?”元宵诧异。
“嗯。”步天收回有些飞远的思绪颔首,“走吧。”
元宵跟着下车上锁,进到电梯后元宵才发现步天的脸有些红,他犹犹豫豫问:“步先生,你酒量是不是不太好?”
“嗯。”步天也没否认。
元宵倒也不在意步天的惜字如金,反正步天一直以来都这么个风格,他自己找话题道:“我的酒量比你还差。”
步天转向他,“有多差?”
元宵竖起一根手指:“一杯,我只有一杯啤酒的量,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
步天挑眉:“这么差?”
“是啊,差的不忍直视,怎么练都没用,我体内就没能抵抗酒精的细胞。”
两人简单几句交流间,电梯已经到了十六楼。
走出电梯间,元宵看到步天家对面的那扇高端定制防盗门,想到今晚酒会上经历的枪击事件以及步天所展示出的那一手,只觉是做了一个奇怪梦。
梦里,有无视法律持枪伤人的不法分子,有身负轻功疑似武林高手的步天,并且这一位武林高手随身带着两条毒蛇不算,还有控制虫子的能力无论是轻功还是虫子,都在步天身上覆上了一层神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