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大眼瞪小眼良久,步天才又问:“我用项目威胁满如风是怎么回事?”网上能搜到有限,再具体的细节他也不好意思继续让宋英韶去查,光是让宋英韶查一查“他”半年的行程,宋英韶的表情就很一言难尽。
步扬差点脱口说出“这事你不该更清楚”,但临时想到狗血的失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道:“三年前,你对她一见钟情。”
步天:“”
步扬:“从此开始死缠烂打,为了她,你不顾爷爷和太后的不满开始留长发。”
步天:“”
步扬翘起二郎腿,继续说出让步天心梗的话:“整个圈子都知道你步三少是个痴情种,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背后笑你的人不知多少。”
步天:“”不想继续听了。
步扬忽而咧嘴一笑,带着点得意道:“也就你二哥我目光毒辣,看出你小子是刻意为之。”
“你的意思是?”步天不太想往那个方向去想。
步扬接上他的话:“还能有什么意思,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疯狂追求,总比被人知道你喜欢男人强吧?”
意思是说满如风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
“说起来,电梯间里对汤圆放狠话那个和你什么关系?”步扬又八卦起来。
步天无语的看着他:“他叫元宵。”
“元宵,汤圆不一回事吗?”步扬关注的重点不是名字,他脸上的八卦兴味更浓:“你是不是渣了那男人?”
步天站起身就走。
“唉,别走啊”步扬尔康手。
“不记得,别问我。”步天丢下六个字,头也不回离开。
步扬也没追,只是朝他背影喊:“我给预约个脑科医生,到时候跟我去做个详细检查。”八卦归八卦,正事不能忘。
直到回到自家喝完一杯水,步天才想起来忘记问步扬他大哥结婚有孩子的事情了,不过细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他当年出意外时步名已经28岁,六年过去,他已经34,结婚生子再正常不过,遗憾的是他错过了敬重的大哥一生中最重要的几个日子之一。
“步先生?”元宵从次卧探出一个脑袋,伸长脖子往客厅看。
步天视线和他对上,淡淡问:“什么事?”
元宵露出都快成他招牌的不好意思笑,步天一看他这么笑,又想到他说有个不情之请
“步先生,我就想问一问,我白天能来客厅或看电视吗?”元宵问。
“次卧电视,你没看?”步天问。
元宵摇头:“您肯收留让我暂住,还不介意我跟您同吃外带,我已经很感激了,看电视耗电,您这又是公寓,水电都比普通住宅贵,我就更不好意思啦。”
步天心说如果你真不好意思就该主动离开我家,而不是嘴上说着脸上演着却没实际行动。
青年小心眼是有些,但步天没在他身上感受到恶意,加上之前也是他主动让元宵住下,再赶人无疑自打脸,遂也没将话说出。
看着元宵一脸期待的模样,步天点下头,“除了主卧和书房,其他地方你随意。”
“谢谢步先生,步先生您真是个大好人!”元宵又愉快的给步天发好人卡。
步天瞅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开心笑容,心说这青年真容易满足。
容易满足的青年元宵乐颠颠道:“步先生,我听李阿姨说频道有一档美食节目,每天上午九点开播,请的是各大菜系的名厨,等我学会了就做给您吃!”
步天:“”并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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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五一,步天工作量一下增加,工作经验不足的短板也逐渐显露。
步天并没有慌张,他很清楚,慌张解决不了问题,然而经验问题一时间急不来,急的是公司有人给他使绊子,原本已经谈好的项目临时出问题,最可笑的是这问题来源于合同,合作方是德国,合同翻译出了错,现在德方和他们互相推诿,各执一词,烂摊子就这么到了步天手上。
给步天使绊子的人提前得到消息,将公司两个德语翻译派出去出差,只留给他一个词汇都不熟练的实习生,实习生的水平还不如他。
步天的英语法语都不错,德语能听懂七八分,但没有系统学过,和德方交流时也没法做到顺畅沟通。
因此接下来的几天步天每天都加班到很晚,回家后还得继续工作。
这一晚,步天打着电话进了家门,因为长时间贴着耳朵听耳朵疲劳,他进电梯后就开了免提,电话那头叽里咕噜一长串都不带喘息,步天眉间拧起,忍不住让他说慢一点。可惜再说一遍对方还是一点没顾虑到他的心情,语速依然极快,很多词汇步天都没听懂。
关上门,视线对上还在客厅沙发上看美食频道的元宵,眉间暂时松开,朝他点了下头,便拎着公文包往书房去。
到书房门口时脚步一顿,语气不太好道:“艾兴多夫先生,你这是强词夺理”
步天和艾兴多夫的交流没能占据上风,因为语言上他比较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