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回头也没有余地了,我们走吧!”
“传凤撵!”芷兰对着宫门外面扬声喊道。
清凉台上微风习习,宽敞的一片开阔地上,五彩帐篷上各色的丝带随风飘动,官员和家眷们今日是安排的男女各分两边,对面而坐,倒是方便不少。
皇帝和贵妃先一步到场,接受了群臣及其家眷们的祝贺,等他们都一一落座了,通传太监才扯着公鸭嗓报道:“皇后娘娘宫驾到!”国母驾临,男男女女们又不得不把屁股从刚挨上的席位上一一都挪下来。
皇后先是朝皇上欠身一礼,“皇上万福金安!”
“免礼!”皇帝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群臣及家眷屈身下拜:“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凤尾一摆,直面群臣道:“免礼!”
礼毕,大家都各自落座。太监便传上歌舞开始了今日的宴会。传菜的太监分三队不停的上着各式花样繁复的御膳,气氛随着中场歌舞的音律逐渐热闹起来。
一支舞毕,元启泽端着个盒子上前为母妃祝寿。行完礼,献上礼物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其他皇子也都陆陆续续的上前为贵妃献礼庆生。
“这宫中舞姬禁狐魅惑主,个个端庄的像个大家闺秀,甚是无趣!”皇七子代王元启文眼神慵懒的斜挑着场中红袖摆动的舞姬,竟似没有半点兴味。
“是呀!哪有你那万春楼的飘飘姑娘惹人怜爱!”太子嘴角一撇,露出一抹不屑的眼神,讥诮道。
“臣弟只当皇兄日理万机,忙的都是朝中大事,却不知皇兄对臣弟的这一点闺帷密事能如此了如指掌!臣弟谢皇兄关心!”说着,这个皇七子元启文还拱手一礼拜了下他的太子哥哥,气的太子一张脸阴的能滴出水。
这皇七子元启文是个直性子,朝政大事一向不愿插手,只爱吟风弄月,诗酒风流,倒是个性子洒脱的爽快人。也因此,势单力薄,总是被太子瞧不上眼,时时讥讽,处处训斥。
两轮酒过,皇后似有些微醉,不胜酒力的样子。
“你素日是个能喝得下酒的,今日怎么如此不胜酒力?”皇帝瞥眼看见皇后微醉的样子,奇怪道。
皇后凤目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又立刻恢复了醉态,“大概是臣妾近来的身体不如以前好了。
“御医可有论断?”
“臣妾近日也有饮食调养,不打紧的,多谢陛下关心!”
皇后看着面前这个已近花甲的男人,眼中泛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
与后宫中莺莺燕燕厮杀多年,夫妻情分早就淡如白水。
可是毕竟也做了三十多年的夫妻了,中宫虽不得宠,但多年的是非恩怨下来,他也并未废后,可见还是对自己有些情分的。
那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