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直起了腰:“唷,少爷,明说了吧,是不是如烟姐姐又给你什么压力了?”
“掌嘴!”秦天掩饰,“没那回事。”
“呵呵。”蓉儿冷笑,“如烟姐姐的口风,可是松了很多哦。”
“啊,那她同意搬过来住了?”秦天脱口而出。
“瞧你这猴急样,没那回事。”
柳如烟和侍女住在城里,一直是秦天一块心病。
打庄园开建时起,人们就发现,有一幢地理位置绝佳的小院,就始终空着。但装修却极为精致,秦天花费了大两银子。
装修好没人住,人们都觉得惋惜。
唯有蓉儿知道他的鬼心思。
果然,没几天,秦天就偷偷让蓉儿去探柳如烟口风,被人家一口回绝。那是刚买下第一鲜时的事。
这些天,尤其是如烟免费到第一鲜献唱后,她来山庄的次数就开始暴增,特别是这几天嗓子不好,几乎天天都呆在山庄,入晚才由林豹亲自护送回去。
林豹亲自护送,没人下过命令,是林豹自愿的。
如烟今天也在。
南极冰山美人,自打从家里出走后,就与亲情、友情隔了千重山万重水,她把自己封闭起来,除了侍女絮儿,几乎不与其他人接触。
遇见蓉儿,才发现,这世上,原来还真有知音这两个字。
而在庄园里,她感受到了另一种温情,那是人与人相处的融洽、不设防。
秦天是老板,然而在庄园里,每个最低层的人都可以跟他开玩笑。
培训班下课,这厮就拿了烟,男的女的都分,管你抽不抽,然后一半屁股搁桌角,聊天吹牛打屁,活像个隔壁大哥哥,哪儿有半丝老板样子?
农田干活,累了就和农民坐田埂上,自家带什么珍奇好吃,一一和农民共享,跟自家父老乡亲就没两样。
就是跟自己很少说话,说上话也结结巴巴地。
但令自己奇怪的是,这一点不仅没让自己感到局促不安,反而好像就应该是这样似地。
在庄园里,让柳如烟感受最深的一点,就是自己的心灵,可以摊平放在阳光下晾晒。
阳光,进入心灵,真的很好,很温暖。
她讨厌下田,现在跟絮儿在小院逗弄鹦鹉玩呢。
蓉儿天天引她去小院玩,里面陈设一如自己城里租住的地方,更绝的是,布置充满了艺术气息,名贵字画当壁纸,竖琴、古筝、琵琶、长箫短笛一应俱全。
她能不明白这是啥用意?
嗓子不好休息后,蓉儿曾试探过她口风,说咱家少爷太感激你了,打算组建个文工团让你管理,团员你自己物色,但尽量不要男的,特别是长得帅的男的。
文工团的经费一年五百两,人员工资不算,不够打报告让副管家蓉儿批。
五百两,够组建个准皇宫标配乐队了。
柳如烟若不心动,那是假的。她知道秦天不差钱。
现在,蓉儿模仿秦天口气的那句“瞧你这猴急样,没那回事”,把秦天噎得半死。
“死丫头,那她口风松什么?”
“嘻嘻。少爷啊,你做啥事都精明,为啥做这事,就那么笨呢?”
“啊?我笨了么,哪儿笨啊?”这回,倒挺虚心的了,隐隐还透出点心虚的味道。
“这种事,你不亲自跟如烟姐挑明,我拐弯抹角的,人家会点头?说你笨,我还夸奖你了呢!”
“死丫头,不早说!”
秦天拔脚就往小院跑。
蓉儿在后头大吼:“少爷,你满脚泥巴,如烟姐有洁癖,见了还不吓死?”
“管她,我去谈事,又不是相亲。”
“呸!”蓉儿啐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