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请问怎么称呼?盗匪为什么要抢劫你?”傅青云十分好奇这是河间哪个商贾之家。
“老朽姓张字季仁,河间鄚人。因家中颇有钱财,引盗匪觊觎,三番两次找我家人的麻烦,索要钱粮,我因担心落下勾结匪类的污名,不敢满足他们的要求,迫不得已之下,只好举家迁入河间郡。不料经过这里的时候,还是遭到了拦路打劫的盗匪。现在这个世道不安定,匪徒太猖獗了。”张老伯越说越难过,言辞之中带着对盗匪的仇恨与无奈。
“张老伯,您是河间鄚人?请问您家中可有儿女?”傅青云急切地问道。
张老伯十分不解,眼前的救命恩人为什么这么关心自己家里儿女情况。忽然脑海中闪出一个念头,面露喜色,急忙答复道:“我有一个女儿,及笄年华,在乡里也算是比较出众的相貌,整天幻想着要嫁给一个当世英雄,我做父亲的也是拿他没什么办法,也希望早日找个好人家把她嫁出去。”张老伯一边说一边察言观色地看着这个年轻人表情,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自己渴望的神情,然而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张老伯,不必烦恼。您的女儿天生丽质,一定可以得偿所愿。现在盗匪横行,恰逢乱世,常言道‘时势造英雄’。我相信您的女儿很快就能遇上她的真命天子。到那时,只怕您不想让她嫁都难呢。”傅青云从话语上完美的驳斥了张老伯的观点,却并未从根本上领会张老伯的弦外之音。
傅青云着急地追问道:“张老伯,您只有一个女儿吗?您有没有儿子?”
张季仁本想让女儿报恩,但看恩人并无此意,报恩之事只好暂且作罢,这样一想,心中阴霾便一扫而过。
“张老伯?张老伯?”傅青云看张老伯有点心不在焉,呼唤着对方,让他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张季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回答道:“我还有一个儿子,弱冠三年,平时喜欢舞刀弄枪,年少的时候曾经四处游历,拜过不少师傅,最近两年刚刚学成回家。因为不愿意向盗匪屈服,所以现在独自一人在鄚县老宅看家护院。”
“原来如此。请问令郎叫什么?”傅青云隐约觉得这次真的捡到宝贝了,连忙追问道。
“犬子名郃,字儁乂。”张老伯如实相告道。
傅青云听到张郃的名字真的是喜出望外,激动地不能自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大壮凑过来悄悄地说道:“榴莲,这个张郃就是你说的那个河北名将吗?”傅青云点点头,示意在在一旁待着别说话。
傅青云收拾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说道:“张老伯,我们十分仰慕令郎的武艺,这次是专门来拜访的。”
张季仁十分诧异,因为最近几日经常有人,登门拜访郃儿,不过都被儿子拒绝了。没想到,两位恩人也是慕名而来,这样也好,郃儿倒是不至将他们也赶走。有机会让郃儿来河间郡见见恩人,放着他一个人在鄚县也着实为他担心,张季仁在心里暗自盘算着。
张季仁对傅青云说道:“两位恩人,可以先到舍下小住,我给郃儿修书一封,让他到河间郡来,你们看如何?”
傅青云连忙说道:“如果可以这样就太好了。我们就打扰了。”
张继仁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恩人不要客气。”
“张老伯,还有一件事。您能不能不要再叫恩人?我们真的担当不起。”顾青云恳求道。
张继仁显然不这么认为,非常认真地说道:“两位恩人,将我家老小,从虎口中救出,对我家有再造之恩,称呼‘恩人’,绝对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改称呼的话,就不要再提了。”
傅青云无奈只得放弃。心中暗想,不改就不改了吧,至少比大壮叫我榴莲,好听多了。想罢,便不再说话。
傅青云从背包中拿出大夫给的药方册,开始研究药材和炼丹。大壮也是百无聊赖,拿出了铁匠给的武器图鉴,开始翻看。本来看书是可以缓慢提升医药等级的,不过傅青云已经到达上限,所以也只是打发时间。大壮则慢慢地提升着铁艺经验,与傅青云不同,大壮的副职业没有上限限制,可以一直练到10级满级,所以不知不觉中得到系统提示,识矿升至7级,锻造升至5级。
车队行了一整夜,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时候来到了河间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