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喂过马之后,便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却见着屋子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阿四稳住心神,仔细看了看,试探性地喊道:“春熙?”
声音一落,便见着那个身影起身几个快步就扎进了阿四的怀里。
阿四心口被撞的生疼,抬手想将怀里面的人儿给拉开,“春熙,你别这样,大晚上的要是被别人看到不好。”
怀里的女人没有起来,反而发出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阿四眉心一皱,看了看四周见着没有人才低下头望着怀里的春熙,“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少奶奶小产,孩子没保住,现在少奶奶生命垂危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今天晚上……”春熙断断续续地哭道:“我实在害怕,想不到别人只想到了你,我只能来找你了,阿四,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少奶奶才能转危为安……”
阿四听到春熙这番话震惊万分,“怎么会这样?你先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我说……”
月光低垂,撒在相拥的两个人身上,格外的皎洁。
阿喜见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用力地拽着手中的手帕,眼神中充满了杀意,转身离开,却不知在墙角后面也有人正在注视着她。
千叶惠子望着离开的阿喜,转头望着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嘴角微扬,神情得意。
处置了严素婉,现在也该轮到你了。
两天后。
“少爷,管先生信上都说了什么?”阿弥探头望着苏言手中的信件,却只能看到零零点点的几个字,根本就连不成一句话,自然也就不知道信上到底写了哪些内容。
苏言将信件折叠好收好,“上面写着他参军了,现在准备跟着部队一起前往前线。”
苏言叹然一声,这对管安来说倒是实现了他一直想要报效国家的心愿。
“管先生可真厉害,竟然参军了。”阿弥憨憨地挠了挠头。
苏言嘴角微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少奶奶醒了——少奶奶醒了——”
春熙跑了出来,激动地喊道。
“太好了,少、”
阿弥刚要看向苏言,便见着苏言像是一阵旋风似的就跑进房间没了身影。
房间里,张天士把脉检查着素婉的意识情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张叔,素婉怎么样了?”苏言望着睁着双眼却一动不动神情呆滞的素婉,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熬过来就死不了,只不过你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跟个活死人有什么区别。”张天士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她心中的郁结给解开,不然……”
张天士叹息摇头
,将最后一句话又咽了下去。
就算张天士不说苏言也明白,望着面色漠然的素婉,苏言心中自责。
他没能好好的保护好素婉,都是他的错!
——
千叶惠子走在街市上,突然有人挡住了她的路,千叶惠子抬头望着男人熟悉的面孔时,吃了一惊。
千叶惠子被带到酒楼的一个包厢门前,房门推开,只见着房间里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背对着她。
千叶惠子低头颔首走了进去,朝着中年男人恭敬地唤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千叶一郎转过身,望着千叶惠子的目光沉冷,“我要是不来,你会给家里面报信吗?!”
千叶惠子头低的更低,“父亲,我一直在叶家找十六锦,很快就会有眉目了。”
“哟西。”千叶一郎神色有些缓和,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过来。”
千叶惠子顺从地走了过去,等到千叶一郎坐下才敢坐下,两人闲扯了几句,全部都是关于叶家的情况。
“我只能在这里待三天,所以你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内弄不到十六锦你也就不需要来见我了,听明白了吗?”千叶一郎厉声道。
千叶惠子点了点头,“听明白了,父亲。”
——
素婉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门窗都紧闭着,仿佛将自己置身在一个幽静的空间里。
素婉抬手摸着小腹,扁扁的,再无生命的活动,眼中的泪无声地落了下来,砸落到桌子上的信笺上,只见信笺眉首赫然写着‘和离书’三个字。
素婉用力地拔着手腕上的红玉手镯,却怎么也拔不下来,就好像长在了上面似的。
终究,素婉放弃了,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文家。
“你说什么?!”文三拽住沈航的衣襟,脸色阴沉的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