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一阵热闹,一阵冷清。
马不知行了多久,早已远离泰王府,萧定晔的声音沉沉响起:“他们做了什么?”
车厢夹层里,有侍卫瓮声瓮气道:“抬了个人,绑在了车底。那人被遮了头脸,瞧不清长相。”
马车里再无声音。
车速一路徐徐,稳稳当当进了层层宫门。
萧定晔下了车,迷迷糊糊间唤了个太监,太监忙忙招来软轿,将他送回了掖庭宫。
马车则一路前行,如平日一般停在了固定的车棚下。
宫外,泰王暗卫抬头瞧见宫里飘起一缕青烟,心知五皇子并未发现马车中的异常,而那胡猫儿也按期回了宫,立刻转身回府送了信。
*——*——*
雨水淅沥沥不停歇。
猫儿回到废殿已有两日,性子有些沉默。
旁人倒也罢了,明珠却是最着急。
经过此回事,主子已明确三皇子同猫儿有非一般的关系。
宫中四处都可能有三皇子的耳目,无论是随喜还是五殿下,再不能与猫儿有明显来往。
探问猫儿出宫经历的重任,全然落在了明珠一人身上。
她又不能问的太过明显,不能暴露她的身份。
于是,问话常常是这般开展:
“姑姑,你出宫替人镇魂,主儿家是怎样的光景,怎地一点谢礼都没有?”
“你若闲的无聊,就去寻刘公公对食。本仙姑不养闲人。”
“……”
“姑姑,这回镇魂,也是你同阎罗王吗?判官没有帮你?”
“你若闲的无聊,就去寻刘公公对食。本仙姑不养闲人。”
“……”
“姑姑,去镇魂的那家人,管的伙食好吗?可让姑姑吃的舒心?”
“你若闲的无聊,就去寻刘公公对食。本仙姑不养闲人。”
“……”
两日下来,明珠没有问出一丝儿有用消息,却使得她空前讨厌两种人。
一种是姓刘的。
一种是太监。
她十分郁郁。
细作存在的价值便是竭尽一切所能,为主子打探消息。
她过去执行任务都极顺利,然而遇上胡猫儿这个不人不鬼的,她便觉得自己小命要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