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要搞对食啊!
膳房管事一巴掌扇过去,小太监立刻捧着半边脸,哭唧唧道:“公公怎地还打人?公公哮喘发作,小的好心帮公公跑腿……”
膳房管事气的满脸通红,指着小太监叱道:“等回去老子收拾你。”
吴公公见场面闹的不像话,拍一回桌案,再向萧定晔瞧去。
这位皇子此时双眼灼灼,扑哧一笑,同被告道:“原来莫愁是跟了你,亏随喜还稀罕她,倒是让你这长的歪瓜裂枣的抢了先。”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催促道:“审完没?本王瞧着一目了然,哪里要审那般久。”
猫儿听得他如此说,只觉着万无一失,立刻向他报以诚挚微笑。
前几日随喜来送珍珠时,说五殿下要向她示好的话还清晰在耳。
她觉着,今日这位皇子来帮着她壮势,就是一个极好的开始。
几位太监听闻萧定晔话中意,啪的一拍桌案,宣判道:“此案案情清晰,证据确凿,胡猫儿丢失赏赐之事为真,立刻将……”
萧定晔惊咦一声,蹙眉道:“怎地她有理?”
猫儿蓦地看向他。
什么意思?这位皇子今儿竟然是来同她作对的?
萧定晔发出三连问:
“请问,有人只瞧见了他抱着匣子出了废殿,可瞧见那匣子里装着什么?
请问,这几样首饰,可是独品?全天下只此一件?
请问若真是胡猫儿将首饰送了人,事后又反悔,故而栽赃嫁祸,怎么办?”
猫儿险些喷出一口血,她红着眼,一字一句问他:“殿下倒是说说,不是他偷,奴婢那些首饰,去了何处?”
萧定晔一耸肩:“本王不关心。”
他挥一挥衣袖,再打个哈欠,转身便走了出去。
待出了掖庭,到了重晔宫,随喜已在书房等他。
随喜禀报着出宫一趟得来的消息:“李小姐病已痊愈,前两日便露了面。如今兵部众人皆知,李小姐同皇后娘娘一样,都是宫中一位半仙抢回了性命。”
萧定晔无意识的敲着桌案,心中想着现下的局势。
猫儿救活李小姐之事能传扬出去,自然是在兵部尚书李大人的默许之下。
如此说来,李大人算是领了他的人情。
下一场重头戏,便该是秋猎场上,让胡猫儿彻底扬一回名。
如今他沾染上了兵部,便是三哥平日再不把他当回事,只怕随时要来试探他几回。
他一摇头,转了话题:
“去查掖庭的膳房管事,可是三哥安插的人?他同淑妃身边的莫愁有联系。
‘今晚来我这处,咱两个舒服上一回,再送你好物件’这句话有嫌疑,去查查,是不是接头暗语。”
随喜应下,立刻要去。
萧定晔又唤他回身:“若他真是三哥的人,让他多活几日再除去他,换上自己人。做的隐蔽些,今日我已在掖庭露了面,切莫让三哥疑心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