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西面的卧室。
沈春江掀开被子,躺到床上,正准备闭眼,杨岚却突然开口——
“下个月我爸七十寿宴,你记得提前安排行程,别又像上次那样,敬酒的时候找不到人。”
“嗯。”
杨岚幽幽道:“我同意那个私生女进门,你要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那……”
男人倏地睁开双眼,黑暗中叫人看不清真实情绪,“睡吧,我心里有数。”
女人这才安心,保养得宜的手抚上男人胸口,“春江……”
很快,室内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靡靡娇吟。
……
六点,生物钟准时叫醒沈谦。
他换好衣服,出门晨跑。
天边泛起鱼肚白,夜间的雾气还未消散,带来些许凉意。
跑够半个钟头,他原路返回,路过花园的时候脚下一滞。
沈婠总觉得自己房间少了些生趣,既然她住进来,就必定最大程度让自己住得开心满意。
窗台上还缺两盆花,她一大早便来找花匠讨。
“这个呢?一丝一丝的……”葱白的指尖拈着那丝丝触须,又软又柔。
“这叫金丝桃,徽省那边又称狗胡花,可以当盆景观赏,结出的果实还能提供药用。”老花匠如数家珍。
沈婠也听得专注,不时点头。
“丁伯——”
“大少爷。”
沈婠顺势望去,有些拘谨地扣住手指,像无意间的小动作。
沈谦瞟了一眼,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我房间的扶桑花开过了。”
丁伯迅速领会:“我一会儿帮您换盆新的。”
“嗯。”
说完,转身离开。
沈婠追上去。
沈谦察觉到身后紧跟的脚步声,却没有听到一句“留步”或“稍等”,便也不主动回头。
沈婠就这样跟着,默默地。
仿佛只是单纯地想跟。
哦,他险些忘了这是只小白兔,连跟他说句话都战战兢兢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