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日后。
皇城诡异的风向暂时在夏云羲和夏云霆一路友好的问候安慰之下,暂时平定了下来。
而作为遭遇刺的正主……
徐言书正带着他的一对儿女并上一路护送他回皇城的天机阁阁主萧亦非疯狂逃命来着。
距离皇城千里之遥的云州城外。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横冲直撞,扬起一阵扬尘。
徐言书驾着马车顺着官道偏头那堆起的小淤泥斜坡,冲进密密麻麻的草丛之间,中途又转了几个弯,将后面一直追杀他们的杀手甩得那是头晕眼花,又复调转头来,往官道上方向走。
马车内,萧亦非一脸悠闲的教徐清惋、徐清崧两姐弟下棋。
“一子定全局。”萧亦非拾起一枚黑棋子,放在棋盘正中央位置。
徐清惋正襟危坐,也拾起一枚白棋子,放在不远处,疑问道:“为之何意?”
萧亦非闻言勾了勾唇,“下棋的人,若只是下棋,输了,还可再来。
但若是把自己的一切压折在这天下为局的棋盘之上,一子之差,所失去的,不只是高官厚禄,荣华富贵……
自己的命若因这一子之差丢了还是其次,但若全族兴盛存亡也皆因这一子之差,全都付了去,岂不是可笑至极。
无论是下棋的人,还是入局的人,落入这滚滚红尘之中,所为如何,最终结果如何。
都因这一子之差,一朝翻天覆地,命运也在这一夕发生回转,无法预料。”
说着,萧亦非在棋盘上又落下了几枚黑棋,成入局之势,复抬头看向一脸沉思的徐清惋,又看了看在他讲棋局之道时,便早已溜到一旁发呆的徐清崧,摇了摇头,喃喃自语:“还真是不一样啊。”
“什么?”徐清惋正沉思萧亦非这一番话,闻声抬头,看着萧亦非看向她弟弟徐清崧的眸光有些怪异,便开口道:“崧儿,一直不喜这些。纵然是父亲亲授,我在旁指点,崧儿也是解之未解,不解其中之道。”
“如此……”萧亦非拾棋的动作微顿,放回了棋子,收了棋盒盖子,对上徐清惋微诧异的目光,解释道:“一路同行,客随主便,不可随意放纵多言,让其弟多有生分,如此,便是我的不是。”说此,话中歉意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