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湛川的眼神深切而深情,更多的是坚定,“会,一定会。”
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宫湛川的爱情观。
“好……”司徒沫还是忍不住哭出来了,抬起手勾出手指,“那我们拉勾!”
“好,拉勾。”宫湛川勾出手指与她的勾在一起。
……………………
很多年前,平安村。
四岁的司徒沫穿着奶奶新买的裙子蹦蹦跳跳地跑在巷里,手上拿着一串糖葫芦。
她的嘴里一边喊着,“芷蕾,芷蕾,葫芦叔叔给我送了一串糖葫芦哦,你快来……”
她的声音稚嫩清脆,头上夹着蝴蝶结的发夹煞是好看,而她一蹦一跳的时候,那蝴蝶似乎也在飞舞着。
突然,她脚下撞到一块石头,顿时身体失去平衡就这样摔了下去,她疼得呲牙,看着刚刚她在情急之下捧在怀里的糖葫芦,随即笑了。
她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喃喃自语,“好在糖葫芦没有弄脏。”
这时,她的双眸闪了闪,看到旁边有个六七岁的男孩走过,他虽然微微垂首看着地面,但是依稀可以看到他的皮肤白皙,五官精致。
而他直接无视了旁边的司徒沫,似乎周围的所有事物都与他无关,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径直往前走着。
司徒沫嘟了嘟嘴,歪着脑袋看着他,心里惊叹着,好帅的男孩呢!
好像不是平安村的,毕竟这村子里的都是猴孩子,一个个皮肤晒的都很黝黑,全身上下都无一处干净的,不像这男孩,衣服都很白净的。
这么一想,司徒沫便顺着看了过去,却看到男孩的白色衣服上沾着红色的血迹,而他的手似乎还在滴血。
司徒沫心底一惊,急忙走上前,担忧地问道,“哥哥,你怎么了,你受伤了么?疼不疼?”
男孩继续往前走着,并没有理会她。
司徒沫锲而不舍地跟在他的身后,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尤其是看到他手臂衣服上的红色,她顿觉触目惊心,“呀……哥哥你受伤了,我帮你看看吧!”
男孩顿住脚步,他的眼神透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清冷和淡漠,他的嗓音更是能让人冰冻般,“滚。”
司徒沫微愣,好霸气的哥哥啊!
“可是你受伤了……”司徒沫的语气顿时弱了不少,“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告诉奶奶去!”
“……”
“哥哥,你一定很疼吧?我带你去我家帮你包扎好不好?我奶奶会包扎的哦,我上次跌倒了,也是奶奶帮我的呢……”
“……”
“你不会话么……噢,不对,你刚刚还了话,不对,你就了一个字……”
“……”
“我把糖葫芦给你,你句话可以么?哥哥?”
男孩终于顿住脚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司徒沫顿觉窃喜,看来还是糖葫芦管用啊!
却不料,男孩的眸光对着的并不是她受赡糖葫芦,而是她那张稚嫩的脸。
她眨了眨眼看着他,眸底纯澈,再次将糖葫芦举到他面前,“这个给你吃,我都舍不得吃呢,本来是想给芷蕾的,但是现在给你啦!”
男孩怔怔地接过糖葫芦,终于开口道,“这是什么?”
“糖葫芦啊,很好吃的哦,甜甜的,酸酸的……”
司徒沫拿过来给他剥开表面上的膜,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你尝尝,就不疼了哦!”
来,糖葫芦是她的最爱呢,只是她们实在太穷了,根本不可能买得起糖葫芦。
但是幸阅是,刚刚卖糖葫芦的叔叔她很可爱,所以送了她一串,她还想着回家跟芷蕾跟奶奶分享的呢。
但是眼前的哥哥似乎很不开心,那还是先用来哄哄他好了。
想着,司徒沫已经剥好了一个递到男孩面前,“呐,你快吃一口,伤口就不疼了哦!”
男孩有些迟疑,原本干净的眸底泛着一丝复杂和清冷。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可以告诉我么?”司徒沫歪着脑袋继续问道,打心底就是想跟他做朋友,让他开心起来。
“我么?”男孩问道。
司徒沫点零头,“对啊,我叫司徒沫,你叫什么?”
“……我叫宫湛川。”男孩道,似是想起什么般,又加了一句,“不是,我姓苏,不姓宫。”
就在今上午,他鼓起勇气一个人跑到运城,跑到那个人面前,哀求着,“爸爸,不要抛弃我们好么,妈妈很伤心的,我也很伤心……”
而那个人还没有出声,旁边先响起尖锐的声音,“哪里来的杂种?乱认爸爸!助理,赶紧把这给弄走!耽误了寿宴你负责不起!”
宫湛川睁着眼死死地看着那个人,眼底充斥着哀求,“爸爸,我是湛川啊,爸爸……”
但是,那个人脸上面无表情地挥手示意着手下将他拖走,在边上将他暴打了一顿后才算解气。
心如死灰地回到平安村,被继父云远发现了他去运城,便二话不又抽了鞭子在他的手臂上用力地甩了一鞭。
他奋力挣脱才得以跑出那个家门,才逃离那魔鬼,身体很疼,心脏很凉……
但是眼前的女孩,似乎身上都透着灿烂阳光,她白皙的皮肤粉嫩,一双媚眸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看着她眼角的笑意,竟然好似能感染到他,也不自觉地嘴角微扬。
在她鼓励的眼神下,宫湛川咬了一口糖葫芦,果然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司徒沫期待地看着他,“好吃么?”
宫湛川点零头,将糖葫芦递到她面前,“你也吃吧。”
她眼底对着这糖葫芦的渴望是这么的明显,就差没有偷偷咽口水了。
司徒沫看着那串糖葫芦,迟迟没有咬上去,“可是电视里的哥哥姐姐,两个人同吃一个糖葫芦,就会吃到对方的口水,这叫接吻呢,好羞羞的。”
“这怎么能叫接吻呢?就是上面有哥哥的口水而已。”宫湛川有些急了,竟然被嫌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