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玉宁的期盼中,端午这一日很快就来了,一家人吃过早饭,便出发去看赛龙舟的比赛了。
同知府一行人到时,已经是一片人山人海,不过知府衙门早就在此地包下了一片高地,又搭起了棚,方便官宦人家的女眷们歇脚观看赛龙舟。
这棚子原是一起大的一个大棚,长长的,不过里面又隔成了一个个小棚,方便大家使用。
并且,因这片棚子是在高处,所以可以很容易看到下面,可下面的人却是看不到这里面的人的,设计的很有意思。
宋远作为扬州府的二把手,自然而然地便分给了他一个较为大的棚子里面桌椅摆放的很整齐,也很整洁,沈氏和宋玉宁看了都很满意。
于是拿出了自己家里带来的点心茶具,坐着先休息了一番。
不一会儿,在外面的柳枝进来说苏通判一家也到了,正在自家的隔壁棚子里,于是沈氏便带着两个孩子去了苏家的棚里。
宋远和苏大人结伴去给知府大人问好了,正好一众女眷可以在一处放心的聊。
到了隔壁,果然苏家的人都在里面,苏夫人正坐着休息,苏敏敏正在给弟弟苏晨倒水。
苏晨和宋玉宁差不多大,他平日里不喜说话,不过是每当宋玉宁去找苏敏时,多数时候倒他也在,但也只是倾听宋玉宁和苏敏说话,自己并不多言,不过相处的时间久了,宋玉宁倒也熟悉了他的性子。
不过虽然他还比宋玉宁大几个月,可宋玉宁也总把他当做弟弟看待,因为他确实也是一副懵懂孩童的模样。
苏夫人见到她们来了,忙起身相迎,招呼沈氏和宋玉宁坐,两家都是极熟悉的,因此沈氏也不多客气,坐下和苏夫人说话。
这边苏敏和宋玉宁也交谈了起来:“早知道今日能见到妹妹,我可是激动了好久呢,怎么样,给我的香囊呢。不会是没打算送我吧。”苏敏知道宋玉宁也开始学习女工了,便笑着逗她。
宋玉宁也早和她熟了,知道她是在逗自己:“冤枉啊冤枉,我当然不会忘了姐姐你的啦,不过最近我哥哥要过生辰了,所以我在给他准备生辰礼物,所以有些忙,给你做的香囊和帕子还没有做好,好姐姐,你就体谅体谅我,多宽限几日吧。”宋玉宁装着可怜,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脸皮厚。
苏敏一看,立马拉住她的手看起来,说话了:“我就是逗你呢,你可别赶着做,我又不急着用这些东西,互送礼物只是姐妹间亲近的乐趣罢了,我们俩之间还用这些嘛,你慢慢做,别急。”
“如今你刚开始学做这些,最是辛苦,我也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最知道这里的苦处,你看看这原本一双白白胖胖的小手,扎出了针孔……”
宋玉宁知道比自己大,两人又是至交,她一向很心疼自己,这会儿又是在心疼她的手了,其实学习这些哪有不受伤的,姚先生也说她资质不错,扎的孔比她小时候还少呢,于是宋玉宁就开始逗她:“姐姐,你是在嫌弃我胖吗,说我的手白白胖胖这一句的意思?”
苏敏一听,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引得苏夫人和沈氏看了过来,她平时温柔惯了,除了和宋玉宁在一起之外很少有这样笑的时候,两个夫人看了个新奇,她自己倒红了脸:“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哦,你竟然敢逗我,还不看打!”
“饶命饶命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