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慈看到枫溪,就知道遇事了,刚想转头就走,却不料被希平给制住了。毕竟希平在黑带八段的枫溪身边待了三年的人,一些简单的擒拿术还是在平常的实战中学会的。对付冷慈这种还是绰绰有余的。
枫溪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咀嚼着口香糖,凑近看了看这个眼前的人,“走什么走啊,聊会天啊。听说你居然欺负我家安仔,还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冷慈,一点都不晓得她口中的人是何人,低着头,疑惑的眼神闪进了枫溪的眼里。双手环抱着:“安仔谁啊?”
枫溪拧紧拳头,发出清脆的骨头声,深邃的眸子里好像就要吃人一样,用手用力地指了指他的肩膀,冷慈踉跄地后退了几步,“你说呢?”
冷慈也自知枫溪的英雄事迹,便不好轻举妄动,抬着头,一脸正气凛然地瞅了瞅枫溪,“我同桌是吧,她自己摔的跤,怎么能怪我呢?”
枫溪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笑了笑,勾了勾手指,让他低低头,右手扶着他的肩膀,左手一拳陷进他的肚子里,枫溪拍了拍他脑袋,笑道
“你不记得你在学校食堂三楼的事吗?”
冷慈脸上有那么一丝惨白,原以为谁都没有看到,原以为被自己推下去的人应该不知道自己是谁才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林安,她居然认出了自己。
枫溪右手用力地把他的脑袋推向前,在他耳边传来一阵冰凉的语气:“你给我记住了,明天要再不跟伺候祖宗一样伺候安仔,下次见到我就不是站着的了。”
说完,枫溪一把将他推到在地,勾了勾手指,示意希平,走。
“老大,帅唉!”希平竖了竖大拇指,阳奉阴违道。
只留下冷慈一个人坐在地上,好似吓着了样,片刻,他的嘴角却上扬了,他笑了,望着远方那个穿着校服的短发女生,背影渐行渐远,直到走进了拐角,消失在他的眼里…
“林安,早安。”冷慈一脸阳奉阴违的样子,令林安着实有点怕,不晓得今天他又要怎么整自己。
他突然,低下头,几分钟后才起来。林安看了看,原来,他在石膏绷带上写了几个字“早日安好”。
他又笑了,笑得如此妩媚,嘴角旁的梨涡轻陷,他站了起来,胳膊肘弯曲,左手叠在右手上,朝林安低了底头,如同拜见陛下一样,“主上大人,我会特别关照你的,直到你的腿伤好了为止。”
林安一听到“特别关照二字就发怵,不敢理他,低着头从抽屉里缓缓地拿出书,安静地看着书本。
冷慈,望着如此冷漠的她,想必早就知道,他的赔礼之路遥远而漫长,需要上下而求所之。
他长叹一声,便乖乖地回到了他的位子上,突然有只手越过窗户,用力地敲了敲他脑袋。
冷慈正回头要大骂之时,却被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