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的看着从不上锁的房间,忽然泪流满面。
母亲教导乡邻知识,父亲带着亲戚们摆脱贫困,他们都是非常好的人再没有比他的父母更好的人了。
这种情况下,即便不求其他人会对自己感恩,陈钟和徐丽萍也不认为会有人对他们恩将仇报。
可偏偏就是因为这份坦荡,在出了陈钟的头七的那天,让陈舟的两位伯父找到机会闯上门,花言巧语的试图哄骗他母亲交出家里租赁的土地合同、存款和保险赔偿款,甚至在母亲一再拒绝之后,直接冲进二楼主卧,从里面翻找出土地租赁合同,强行把合同带走,美其名曰“你们娘仨正难受着呢,哥哥们哪能袖手旁观,交给我们吧,肯定把拆迁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去你妈的,这辈子你们一毛钱都别想从我家挖出去!”陈舟挥出一拳,狠狠打在墙壁上,咬牙切齿的发誓要撕下他们的脸皮,在地上摩擦。
陈舟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把胸中戾气压下。
他进屋打开衣柜门,毫不费力的在柜子最里面摸到装在几个文件袋中的合同和几本存折。陈舟随手翻了翻存折,发现存折里是父母这些年来攒下的大半家产。陈舟心想着两位伯父后来那种“占不着便宜就是吃亏了”的可恶性子,忍不住考虑起几天后他们上门的事情来。
对于自己的体力,陈舟很有自知之明。
他现在就是个惨绿少年,身板单薄得很,可陈舟的两位伯父常年做农活,都壮实得像堵墙。别说他们伸手打陈舟,就算站在那里不动弹,陈舟想把他们打疼了都费劲儿。
父亲头七那天,把家里娘仨捆一块也打不过陈福、陈贵两个。
到时候,伯父们找不到土地租赁合同,看到存折还是会见财起意把存折抢跑的。
陈舟暂时没有能力保护母亲和姐姐,但惹不起,他们躲得起。陈舟可没打算过在家里等着伯父们上门,到了头七那天,他另有安排,绝对不会让母亲和姐姐面对两位伯父的嘴脸。
陈舟咬咬牙,干脆将存折也一口气塞进上衣口袋。再三确定家中重要证件、文件都被他收拾起来后,陈照着原样关上衣柜门、房门,把主卧恢复成没人进来过的样子。
借着没人经过的小道,陈舟悄悄去了用钢板临时建起来的土改办。
夏日的太阳毒辣得很,即便陈舟净挑着没人的小路走,到了土改办的钢板房也被晒得脸上、脖子上一片片的发红。
陈舟客气的敲敲门,里面响起一声懒散又随意的“进来”。
他拧动门把手,推门而入,钢板房里头角落挤着个外层彩漆都掉了一半的老式铁皮柜子,柜子上被几把一看就分外结实的大锁扣着挨近门口的宽敞地方摆了两张样式陈旧、却十分实诚的大写字台,上面除了水杯和个空荡荡的笔筒,而除了这些县里提供的陈旧物品,全是土改办人员自带的,与整体环境格格不入的笔记本电脑和打印机。
桌后坐着一老一小两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
都是陈舟记得的老面孔了。发现有留言了,没想到才这么短小就有读者发现,好开心。
不过宝宝没找到哪里回复留言rz
说一声爱你们,比心,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