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虽然没有进去,这些人的话,她可没漏听多少。
不是她想听人墙角,实在是这些人的声音太大了些,她耳朵又灵敏了些,才会这样的。
至于为什么某人没在听到的时候就离开,那某人只能说,她也想要看戏啊。对她那对有热闹可看就兴奋的神经和对有热闹可看的直觉来说,这里一会儿肯定会很好玩。
某人才不会说,她其实是在前几天看见过两个小厮因为讨论这件事被罚了她才会留在这继续看下去的呢!
果然,没多久,一队穿着黑色长袍的人闯进了那些人所在的阁楼里,不由分说的,就将人给抓了起来。
其中,有几人在看见这些人进来以及这些人的穿着后,就开始使眼色,表示要等的人来了。于是,其中一个就带头闹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做什么?天子脚下,且容尔等如此猖狂。”
“就是就是,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没个说法,休想将我们带走……”
……
阁楼里,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闹哄哄的。
这里面,有刻意闹事的,有故意将人引偏的,有不知情的,也有想闹大成为名人的。
“全部带走。”这队禁卫军的头不耐烦的说道。
他们也不说自己是什么人,毕竟,他们太清楚这些自号文人雅士的人的秉性了,你要是不说还好,他们还能惜命。你要是说你是禁卫军的话,没准人家就一头撞死了。
为啥,还不是想出名。别说他们只是禁卫军,就是皇帝来了,人家照样骂的你一文不值,你要是忍不住动手让他死了的话,恭喜你,以后的书里保证有你的一席之地。
这也是为何多少人敢直接骂皇上昏君的,骂得好了,千史留名,骂不好,不还有史书或者野史记着嘛。
要知道,能真正被史书记载的,哪个对国家有着杰出的贡献的,虽然这样有些取巧什么的,但也比默默无闻的好啊。
待这些人被抓走后,这听雨轩的人才慢慢的从阁楼走出来,然后招呼人收拾。
边走还边嘟哝着什么居然连禁卫军都出动了什么的。
冥曦看着真想笑,若不是她看见这人悄悄的从那里面溜出来,然后禀报给了另外一个人的话,那些人会来的这么快吗?
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她现在要去欣赏美景去了。
沿着走廊向左走,穿过重重花海,就是一排排枝繁叶茂的大树,清风吹来,夹着细细的雨丝,拍打在输液上,又聚成水滴,滴落在瓦片上,别有一番情趣。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长长的走廊上,有许许多多的空白石板,其中一些还被人留下了墨宝。
冥曦虽然不懂诗词歌赋,却不妨碍她欣赏一下别人的大作啊,也许,看得多了,也就会了也说不定呢!
能被留在这听雨轩走廊上的,无一不是名家之作,有的,更是青史留名之人。当然,能让冥曦留足的,无一不是能够流传千古的。
因为,只有这些诗词里面的蕴含的东西是她感兴趣的。
别人看到的,是这些人留下来的诗词。而她看见的,却不一定。
走走停停的,待冥曦快要走出这些大树的地盘的时候,一道女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玉郎,你我青梅竹马一十三年,两小无猜到如今,只待婚期到,就能喜结连理。为何你要悔约,另娶她人为妻?你这让奴家颜面何存?”
这声音,婉转凄恻,这话,很是凄凉。
这说话的人,也是含着满腔的怒火,还有丝丝不解与无尽的悲伤和无力。
青梅竹马的恋人,两小无猜的情谊,天长地久的诺言,一朝成空,都化作了笑谈,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换做谁,可能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吧。
要是个脆弱点的,也许已经三尺白绫悬己身了。
而且,也鲜少有人在遭夫家退婚后,还能站在昔日的恋人面前,讨要个缘由。毕竟,这得要多大的决心,才能下如此决定。
冥曦虽然不懂这些,可这个女人的声音,还有她话中意思,让她很感兴趣。
轻轻的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靠近,再悄悄的拨开垂挡着的柳枝,冥曦终于看见了树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