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诗过了两轮,三皇子都遥遥领先,四皇子已经很不耐烦再比下去了,倘若不是父皇要求每个未满十六岁的皇子都要在上书院读书,他才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们不用再比下去了吧,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方先生见众人兴趣已然不高,便宣布三皇子,益清公主和宋清忆赢了。安礼公主撇撇嘴,心中并不服气,其他人倒是松了一口气。
宋知忆向五皇子行了礼,期待的望着他说:“五皇子,益清公主和我晚些时候就去请教你些问题,可好?”
五皇子有些意外得说:“今日?好。。。好吧。”
宋知忆笑着谢过他,一回头对上益清公主戏虐的眼神。
“我和你要去请教五皇兄什么?”
“医术呀,公主以前不是说过有些读不懂的医书吗?我今日才知道五皇子原来擅长医术,正好可以向他请教。”宋知忆心虚的说。
“我说过这样的话?你骗谁?我对医术可一点兴趣都没有。”益清公主刚才已经看到宋知忆同五皇子说话的时候开心的样子,她在宋知忆耳边说:“臭丫头,你何时学的这么狡猾?是你自己想要去找五皇兄,才找了我做借口吧!”
宋知忆一脸惊愕的看了看益清公主,摇头连声否认:“益清你误会了,其实是。。。是这次我大哥哥被下了药,我想要学一些医术用来防身。而且,而且我自小就对医术感兴趣,只是没机会学。”
益清公主将信将疑的说:“宫里有许多太医,就连他们的学徒都足够资本教你了,你为何偏要去问五皇兄?”
“五皇子刚才赛诗的时候颇为落寂,他说他与出色的皇兄皇弟们不同,什么都不擅长,除了一些医术。我一时为他难过,就告诉他懂医术很了不起,我很想学。”宋知忆边说边想着,对不住了五皇子,我不是有意利用你。
益清公主这回信了宋知忆的话,她点头说:“五皇兄确实可怜,他生母景答应有些疯疯癫癫的,对他不怎么好,他又天生不足。。。五皇兄看着有些冷清,其实人很和气,我和三皇兄也试过和他走得近一些,只是他身子有些弱,许多事情不能做,我们就渐渐不怎么走动了。”
见益清公主不再调侃她,宋知忆松了一口气。
“我今日陪你去学医术,明日你陪我出宫。”益清公主又说,“过些日子,我的好姐妹温黎要进宫给皇后贺寿,我要提前给她选些首饰,到时候送她。三皇兄也会一起出宫。”
温黎要来了,宋知忆在心里也有些好奇。前世她只是远远见过她一次,这个与大皇子同甘共苦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下午的马术很快就过去了,益清公主带着宋知忆来到五皇子的住所。
“五皇兄,我们带了些点心。”益清公主叫宫女放下食盒,坐了下来,五皇子谢过她,坐到她们对面,三个人一时安静的坐着,就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了。
“五皇子,我前些日子得了一本医书,上面讲得都是些疑难病症,有的还会从动物传染到人身上去,比如。。。比如疫症,又比如天花。。。你可知道,这样的病症都是怎么传开的,可有提前预防的法子?”宋知忆先打破了沉默。
五皇子有些意外,宋知忆问的正是他最感兴趣的。久病成医,他因为自小体弱多病,喝的药汤比吃的饭还要多,索性开始读医术,向太医们请教。帮五皇子调理不足之症多年的孙太医,在民间的时候就有神医之称,发现他在医术上天赋秉异,惊喜之余,决定将自己多年所学倾囊相授。
五皇子的医术越来越精湛,医治一般的病症不在话下。后来他不只在一本医书上读过,大灾过后必有大疫,每个朝代都会经历几场致命的疫症等劫难。朗坤南部的水灾,几年就要发作一次,目前为止虽然暂时侥幸没有发生疫症,可今后会不会发生,谁都不知晓。五皇子想到,倘若能够找出预防这些病症的方法,就能解救许多的性命,便开始想尽办法收集相关的医书,专心钻研起来。
“医书中记载过一位疫症中活下来的女子,此女因为脸上有一块很大的胎记,羞于见人,因此出门都会带着头纱,在家也经常躲在自己的闺房中,不与人多交谈,因此从未有机会接触病患,才幸免于难,由此可见,疫症病患应当隔离,才能减少被传染的人数。至于如何诊治,孙太医早年拿到过一些方子,我与他一同讨论过许多次,*瘟疫众一般病者是,又谓天行时疫。治有三法:宜补,宜散,宜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