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者们赶紧围了过去,在考尔斯的点头示意下,唯一的女队员推开了箱子的顶盖——紫色的光球静静地躺在箱子中央。
喀拉什将光球捧在掌心凑到面前,发现里面是一件鹅黄底色的无袖罩袍,罩袍的后背中央绣着一员神将,他面如生铁须发皆张身着朱红官服手持一柄宝剑神情威严不可侵犯,而衣角处点缀着朵朵彩色雏菊刺绣,样式十分精美。
“这是…钟魁织羽阵?”喀拉什喃喃道,在场四人只有她认得这是什么宝物。这玩意的知名度即使在了解过战国文化的人里也不算特别高,她还是凑巧在喜欢的艺人出演的大河剧里看到过才有所了解。
紫色的史诗级装备,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珍贵的物品,都惊讶的目瞪口呆,就连一贯冷漠的考尔斯在看到紫色光球时呼吸都慢了半拍。不过刚获得的装备在【地下城】里都是未鉴别的,不能直接装备,并且按照这支队伍的规矩,战利品都是先由队长保管等到了【酒馆】再做分配,所以一行人按耐住雀跃的心情继续探索。
穿过没有任何敌情的陪葬品室,冒险者们继续前进,依旧是考尔斯在前,拉希德和喀拉什居中,而韦德负责殿后。
细心的考尔斯发现,周围的建筑风格已经从东洋风逐渐往西洋风发展了,就比如刚刚陈列陪葬品的房间,就完全是西式中世纪风格。
因此看到眼前由大量高脚烛台和水晶大吊灯提供照明的西式宴会厅,他心中虽然惊讶却没有像战士韦德一样不雅的张大嘴巴形成“O”字。
拉希德之前喝了点酒,正在微醺的状态,人比平常要话多一些:“太不真实了,从炽田信长突然穿越到伊蕾莎白。”
“实际上这两个人勉强算得上是同一时代。”喀拉什撇了撇嘴纠正道。
高耸宽阔的宴会厅内,无论是立柱还是楼梯扶手,无一例外的由灰色石料雕刻而成并镶嵌上金属材质的装饰,让人不由得联想到格特人骄奢淫逸的腐败生活。
四人刚刚离开的陈列厅位于二楼左边最内侧的房间,韦德走到扶手边凭栏四望:这间宴会厅一楼空无一物,只有金丝流苏边的红地毯铺在地上,看样子是客人们饮酒聊天的社交舞厅,而一层的尽头处是蛋糕式的梯形阶梯,同样铺着华丽的地毯,正中央的墙上挂着一台表盘直径约一米的巨大挂钟;沿着阶梯往上便是“V”字型向左右衍生出来的手扶阶梯,通往二楼两侧平行悬空的长廊,无论是大厅四周还是二层长廊,都立着打磨光滑的黄铜高脚三叉烛台,舞厅的正上方更是悬吊着璀璨夺目的金字塔形三层水晶吊灯。
占用了巨大的空间和浮夸华丽的装饰却几乎没有任何的功能性,很难想像这样奢华的场景能出现在以小家子气著称的东洋人墓穴里。
空无一人的场景并没有让考尔斯放松警惕,他不放过任何有可能隐藏着怪物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前进,在担任前卫的工作上他的表现绝对是典范级的,而毛毛躁躁的韦德现在还只能说是入门级。
二楼十分安全,冒险者们再三确认过了没有任何怪物的存在。而陈列室正对面的那间房间,门死死闭着,考尔斯贴耳倾听里面也没有任何声响。
行至一楼,站在蛋糕式的阶梯上韦德看到了大厅的正门,那是一道窄高的格特式拱形木门,对开式样的黑色门板内侧雕刻着和大厅十分般配的华丽浮雕,当然也少不了铁质的拉花装饰镶嵌其上。
来到这宴会厅的数分钟内一切都风平浪静,四周也根本没有一个会动的东西,这给了冒险者们一种这里很安全的错觉。当他们队形紧凑的走到水晶吊灯正下方时,忽然!“哐~!”“哐~!”“哐~!”呼吸都能清楚听见的宁静被粉碎,大厅内突兀地响起一阵阵悠长的钟声!
背对着阶梯的冒险者们惊的魂飞天外,不禁回头望向大厅后墙上挂着的那台巨大挂钟。
只见那巨大的表盘已经脱离了挂钟的边框外壳,静静地悬浮在半空,而表盘上面黑色百合样式的铁质指针,从最为宽厚的时针开始,分针,秒针,连表盘边缘的细密刻度都逐一从表盘上剥离出来,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托在空中。
伴随着“哐~!”“哐~!”的钟声,三支指针像发了疯一样以不同的速度逆时针飞转起来。
而与此同时,整个大厅的景色也像一百倍速度倒带一样,工匠、贵族、武士、仆人…无数的透明人影在冒险者们的四周飞速倒退。
考尔斯拔出手半剑立定,左足在前右脚在后,剑尖自然下垂指向下方右外侧,稳定的肢体可以随时以左脚为轴旋转全身,操纵剑自右向左挥舞来防御前方270度的任何攻击,这种全铁门起势有着双手剑术中最出色防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