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尼姑端了水进来。住持也顾不得避讳,掏出小包药给王妈妈服下。
片刻,王妈妈悠悠醒来。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凌乱模样,顿时变成猪肝脸,尖叫一声推开死死缠着自己的醉和尚,开始拍着床板哭哭闹闹:
“作孽呀,我这是招了什么冤孽啊。”
“难怪王妈妈要不顾颠簸,亲自送我来庵里。”萧盈一脸我懂得神情:“可妈妈啊,您也是有家有室,有儿有女的人,再怎么样,也不能不顾萧家,不顾大夫人的体面啊。”
“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王妈妈又不能说自己本要谋害萧盈,只能干嚎着捶床:“老奴冤枉啊。是这宝月庵,宝月庵有古怪。老奴也不知道触犯了哪路鬼怪啊。”
这番甩锅宝月庵的话一出口,住持大怒。
王妈妈真是又坏又蠢。明明已经把醉汉绑好交到她手里,只要用药让萧盈沉睡不醒,搞出丑闻就可以如了萧家大夫人的愿。没想到她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眼看着还要给宝月庵惹出一身骚。
“醉和尚明明是这贱奴勾搭来的,与宝月庵无关。”住持斩钉截铁道。“别想着讹诈贫尼。贫尼还想问问三小姐,管束下人不利,败坏佛门清净地,该当何罪呢。“
茯苓瞠目结舌,没想到住持脑筋转得这么快,不仅急急忙忙撇清关系,还想着倒打一耙。
王妈妈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开始撒泼打滚:“对!老奴就是被陷害的,是有人吃里扒外,给老奴下药。是在败坏老奴不,败坏萧家的名声。”
“这话什么意思?”住持跳着脚要撇清关系:“如此伤天害理的药,当然是你家那贱奴带来的。与我何干。”
“明明花大价钱从你手里买的!”王妈妈也是狗急跳墙,竟然脱口而出。
望着狗咬狗的两人,萧盈眼波流动,又生生添上一把火。
“住持,萧家老夫人也正卧病在床,人事不知。看症状,跟王妈妈下的药也颇为相似呀。”
“你究竟想要如何!”住持倒竖眉头,咬牙切齿道。这丫头怎么如此难缠,一直穷追猛打。谋害萧家老夫人这口大锅扣下来,可万万背不起。
萧盈慢悠悠走到王妈妈面前,拉起她的手。指头上的玉环折射出温润的光。正是王妈妈先前抢走的,母亲程氏的遗物。